第594章 参拜二棺
第594章参拜二棺
木鱼敲响之后，三口棺材中的朱漆棺材得到了稳定。
虽然另外两口棺材依然在隐隐发出动静，里面的东西尚未得到安定，但是鉴于朱漆棺材的变化，不难判断敲响木鱼的行为是正确的。
“敲响木鱼是其中一个步骤的话，那么接下来又该做什么才能稳住另外两口棺材？”
李乐平站在供台前，一边敲着木鱼，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虽然不像姜豪一样出身佛门，但是一些基本的参拜礼仪他还是懂的。
“寺庙里礼拜神佛之时，除了敲木鱼以外，应该还会诵经，这样才符合诵经拜忏的说法。”
想到这里，李乐平却是眉头微皱。
因为谁知道在这鬼地方应该念什么经文才能稳住台上的厉鬼？
但是很快，他的思路继续往下，没有过多纠结在一件事情上面。
毕竟眼前还没有恢复稳定的棺材有两口，这种时候即便心中存在疑惑，思路也不能因此停下。
先把关键点确定了，剩下的事情再慢慢思考，如果能顺路平息其中一口棺材的话，那更是血赚。
“先不提诵经时该念读什么经文，首先在诵经之前，寺庙里的僧人应该先要做出礼拜的姿势。”
忽的，李乐平想起姜豪在刚才说的一些话。
这三口棺材该如何参拜？
总不可能像现实中一样双手合十，鞠躬参拜就算完事了吧？
“没准真的就要这么参拜呢？”李乐平这样想道。
他当然清楚，正常情况下参拜厉鬼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毕竟鬼可不会因为人对它表达敬重而停止袭击。
但是换种思路想，鬼是遵循杀人规律行事的。
没准就像敲响木鱼一样。
做出参拜姿势的话，或许就意味着能够借此规避厉鬼的杀人规律？
“台上这三口棺材里的鬼尚未真正复苏，也许它们现在出现复苏迹象的原因其实不在于棺材，而是在于我们这些寺院里的人？有人触发了鬼的杀人规律，所以鬼才在这样的刺激中渐渐苏醒了过来，进而有了脱离棺材的征兆？”
李乐平深深地看了一眼发出动静的两口黑色棺材。
这两口棺材位于供台的一左一右，不停发出的动静说明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只是黑色的棺材就像是障碍物一样，阻挡着试图脱困的厉鬼。
只是这种阻碍是有极限的，毕竟棺材的压制力再强，那也只是一件会被消耗的灵异道具，在渐渐复苏的厉鬼挣扎之下，迟早会有被耗尽的时刻。
一旦棺材压不住里面复苏的鬼了，只怕这座寺院就不能待了。
“必须试一试才行，反正眼下棺材已经出现失控迹象了，这种时候再怎么折腾应该都不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了，总好过在这浪费时间，弄到最后连试错的机会都没有。”
李乐平的态度变得坚定起来。
他决定按照思路一步步进行验证，反正在如今的状况下，做点什么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姜豪，告诉那些人，不想死的就全部给我双手合十，把腰弯下去，能弯多低就多低。”
不敢拖延，李乐平立刻回头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真要拜鬼？”
尽管听到这道命令的姜豪心存诧异，但他还是没有多问，神情严肃的他立刻把李乐平的要求翻译了出去。
姜豪知道，时间在这种时候是不允许浪费的。
眼下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是李乐平，李乐平也是他们能够安稳活过这几天的最大保障。
自然而然地，对于他的命令，姜豪肯定会无条件地执行下去，因为这事关所有人的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
反正只要活着，后面会有大把时间给他询问李乐平这样做的原因。
“什么？这是要我们参拜供台上的厉鬼？”
“这可能吗？”
可是，虽然姜豪愿意无条件相信李乐平听到姜豪的转述之后，但是其他驭鬼者却不一定会如此。
一些驭鬼者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错愕之色，表现出不理解的样子。
要知道，现在可是决定生死的时候。
棺材里，鬼发出动静的间隔正在逐渐缩短，如果李乐平的猜想有误，那就等于是他们在这平白浪费了一段宝贵的时间。
“嘭！”
然而，对于眼下这帮驭鬼者的犹豫不决，姜豪直接冷着脸，抬腿朝着一个表示质疑的驭鬼者踹了过去。
“扑通。”
没有任何收力的意思，脚掌上的力道完完全全地落在这个来不及反应的驭鬼者胸口，将他硬生生踹得后退了几米。
后退之时，猝不及防地两只脚不由得踉跄了一下，失去平衡的他顿时一个崴脚，随即屁股朝地，摔在大殿的石地板上。
“你……”
不过，虽然被一脚踹得胸口沉闷，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是这个肤色蜡黄，身材皮包骨，看起来一脸死人模样的驭鬼者又岂会被这一脚踹得伤经断骨？
依靠灵异力量维持生命的驭鬼者当然不是那么脆弱的，在摔倒在地的下一秒，这个挨打的驭鬼者立刻回过了神，紧接着面色瞬间变得恼怒起来，身上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大有要对姜豪动手的意思。
然而，还不待这个驭鬼者放完狠话，姜豪就直接压低声音打断道：“我现在不是在跟你们打商量，现在我是在对你们提出必须执行的命令，这种时候不听命令又没有更好意见的家伙就是拖油瓶，谁敢在这种时候当拖油瓶，我就弄死谁，不信的大可以试试。”
他这句话既是在警告那名试图动用灵异力量的驭鬼者，更是在警告在场的每一个人。
就像李乐平说的一样，他们二人不需要一群没有价值同时又不听命令，存在拖后腿隐患的废物。
如果可以的话，这种废物就应该早点清理干净。
特别是在如今灵异现象显露之时，谁敢不听命令，姜豪就敢把谁干掉。
说白了，伱自己一个人当煞笔想要作死，没人会拦着。
可若是你这煞笔行径很有可能导致所有人团灭，那姜豪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鬼都开始闹出动静了，难道还能像之前进入寺院前一样，众人在雾霾边缘犹犹豫豫，商量半天都讨论不出一个意见统一的结论吗？
姜豪可不像那几个懒得管事的驭鬼者小队的队长，他知道事情的轻重，也绝不会允许在灵异现象出现之后，团队里存在李乐平以外的声音。
说着，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凶狠之色，视线扫过大殿，目光在每一个驭鬼者的注视中停留片刻，在用眼神镇场的同时，身上也弥漫出一股淡淡的阴冷气息，并且皮肤上显露出来的可怕刺青也开始了轻微蠕动。
皮肤的蠕动之下，那个纹在他皮肤表面的小女孩刺青也跟着微微动了起来，就像是活着的一样，看得让人在心里头直打颤。
也就是现在时间紧迫，紧迫到杀完人都没时间处理尸体的程度。
否则，姜豪一定要弄死几个从头到尾都不听话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都别吵了，就听他们这两个亚洲总部出身的驭鬼者，其他人，谁在这种时候说废话，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一名还算是能分清局势的驭鬼者小队队长及时出声了，他虽然同样有些不放心，额头上被棺材发出的动静惊得满头冷汗，但是他也清楚，真论起对厉鬼的观察能力，在场所有人都不可能比得过那个站在供台前敲木鱼的总部队长。
“行，那就试一试。”另一名驭鬼者声援道。
在他看来，光是这位总部队长主动上前敲响木鱼，随后平息朱漆棺材的大胆行径，便足以让这名东南亚驭鬼者小队的队长愿意听其差遣了。
当大部分人都在被棺材里的动静吓得不知所措，惊疑不定之时，一个能够迅速反应过来，上前摸索规律的人无疑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能力。
光是凭借这样果断、精确地应变能力，就足以担任这支团队的主心骨了。
而有一个主心骨在前面，总好过一盘散沙，各想各的。
很快。
尽管还是有人心里不情愿，但是更多的人还是愿意选择遵照李乐平的命令。
而在大势所趋之下，不情愿的人也只能跟着大部队一起，老老实实地双手合十，弯下腰对供台上的棺材行礼。
“能行吗？”
一名驭鬼者紧张得额头上不停冒出冷汗，心中泛起嘀咕。
由于弯着腰，所以他的视线看不到身前的具体情况，前方的一切对于此时此刻的他而言全都充斥着未知二字。
事实上，有类似想法的不止他一个人。
所有人是担惊受怕的样子，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不断滴落，心中不停祈祷李乐平的猜想是正确的。
要知道，现在可是决定生死的时刻。
与此同时。
见姜豪成功镇住场子，让所有人都老老实实鞠躬弯腰之后，李乐平也开始了行动。
他的手上依旧拿着一根敲木鱼的棍子，没有停止敲动木鱼。
不过，相比起其他人虔诚弯腰礼拜的样子，李乐平却是很干脆地直接盘腿坐了下去，稳稳地坐在了地上。
他一边坐在地上，一边敲动着木鱼，俨然一副主持法会的住持样子。
之所以会做出这样与众不同的行为，是因为李乐平有着自己的想法。
“规避杀人规律的方式究竟是必须做出参拜的姿势，还是可以放松一些，只需要让身体不超过一定高度就行了？”
他想要试一试这两口棺材里面的鬼。
因为他在姜豪镇场的时候也没有闲着，在反复推敲以后，心中有了更深层次的猜测。
那就是鬼究竟是被怎样的杀人规律刺激复苏的？
是因为供台前的众人没有表示敬意？
还是这敬意的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信息？
参拜本身的动作，其实说白了就是弯腰鞠躬，抑或是跪坐在地上，表示虔诚与尊敬。
而无论是哪种动作，其关键之处都在于身体的高度会随之发生改变。
弯下腰，高度之间锐减一半。
若是坐下的话，高度锐减得更加夸张。
参拜是关键，而这关键的背后，其实隐藏着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这是李乐平的猜想。
而此刻的他正在验证猜想。
最好的情况就是猜想正确。
稍差一点的情况就是他想多了，此刻必须严格做出参拜的姿势，才能平息一口棺材的动静。
不过就算如此，那也不过是改变一个动作的事情罢了，如果情况往好的方向发展，李乐平就能用最快时间平息一口棺材，同时摸索出更多的情报。
当然，在这两种猜想之上，还有一种更坏的猜想。
那就是根本不存在拜忏这个概念，又或者他分析出的参拜寓意有误，导致他们此刻作出的应对之举全都是错误的。
但不管最后局面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至少他们这些身处大殿的人有所尝试了。
即使这一次的探索失败了，也总好过什么都不做，一直杵在原地发愣。
随着殿内众人齐齐弯腰鞠躬。
一时间，大殿里面变得清净了许多，除去木鱼发出的“笃笃”声以外，偶尔就只能听到一两句低声的闲言碎语。
这是人群中某些心惊胆战的家伙发出的嘀咕声。
未知的等待总是会让人感到惶恐不安，毕竟谁也不知道等待那么久以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但是很快。
屏气凝神的众人脸色全都出现了些许变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少许，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缓起来。
因为台上供奉的三口棺材全都没有再发出声响了。
里面的东西似乎再次沉睡了下去。
耳边，唯一回荡着的只有木鱼发出的声音。
“嗯？”
然而，同样察觉到如此变化的李乐平却是眉头微动，眼中泛起一丝疑惑之色。
“两口黑色棺材全都稳定住了？”
三口棺材一下就全部恢复到了最初时的安静状态，这样的变化反倒让李乐平觉得有些离奇。
因为在他最理想的预估中，即便这次猜想正确了，也最多就只能像敲响木鱼一样，稳定住其中一口黑色棺材。
却没承想，事态好转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快。
然而，对于局势的好转，李乐平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他反倒觉得这样的好转背后是有更深层次含义的。
“这是什么？”
忽的。
想要弄清三口棺材为何一下全部稳定住的李乐平稍稍低下头，向着一侧歪倒过去，想要看看供台下面的情况之时。
昏暗得连油灯都照亮不到的供台底下，因为手电筒的光亮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也就是在被驱散的阴暗之中，李乐平看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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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敲响之后，三口棺材中的朱漆棺材得到了稳定。
虽然另外两口棺材依然在隐隐发出动静，里面的东西尚未得到安定，但是鉴于朱漆棺材的变化，不难判断敲响木鱼的行为是正确的。
“敲响木鱼是其中一个步骤的话，那么接下来又该做什么才能稳住另外两口棺材？”
李乐平站在供台前，一边敲着木鱼，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虽然不像姜豪一样出身佛门，但是一些基本的参拜礼仪他还是懂的。
“寺庙里礼拜神佛之时，除了敲木鱼以外，应该还会诵经，这样才符合诵经拜忏的说法。”
想到这里，李乐平却是眉头微皱。
因为谁知道在这鬼地方应该念什么经文才能稳住台上的厉鬼？
但是很快，他的思路继续往下，没有过多纠结在一件事情上面。
毕竟眼前还没有恢复稳定的棺材有两口，这种时候即便心中存在疑惑，思路也不能因此停下。
先把关键点确定了，剩下的事情再慢慢思考，如果能顺路平息其中一口棺材的话，那更是血赚。
“先不提诵经时该念读什么经文，首先在诵经之前，寺庙里的僧人应该先要做出礼拜的姿势。”
忽的，李乐平想起姜豪在刚才说的一些话。
这三口棺材该如何参拜？
总不可能像现实中一样双手合十，鞠躬参拜就算完事了吧？
“没准真的就要这么参拜呢？”李乐平这样想道。
他当然清楚，正常情况下参拜厉鬼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毕竟鬼可不会因为人对它表达敬重而停止袭击。
但是换种思路想，鬼是遵循杀人规律行事的。
没准就像敲响木鱼一样。
做出参拜姿势的话，或许就意味着能够借此规避厉鬼的杀人规律？
“台上这三口棺材里的鬼尚未真正复苏，也许它们现在出现复苏迹象的原因其实不在于棺材，而是在于我们这些寺院里的人？有人触发了鬼的杀人规律，所以鬼才在这样的刺激中渐渐苏醒了过来，进而有了脱离棺材的征兆？”
李乐平深深地看了一眼发出动静的两口黑色棺材。
这两口棺材位于供台的一左一右，不停发出的动静说明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只是黑色的棺材就像是障碍物一样，阻挡着试图脱困的厉鬼。
只是这种阻碍是有极限的，毕竟棺材的压制力再强，那也只是一件会被消耗的灵异道具，在渐渐复苏的厉鬼挣扎之下，迟早会有被耗尽的时刻。
一旦棺材压不住里面复苏的鬼了，只怕这座寺院就不能待了。
“必须试一试才行，反正眼下棺材已经出现失控迹象了，这种时候再怎么折腾应该都不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了，总好过在这浪费时间，弄到最后连试错的机会都没有。”
李乐平的态度变得坚定起来。
他决定按照思路一步步进行验证，反正在如今的状况下，做点什么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姜豪，告诉那些人，不想死的就全部给我双手合十，把腰弯下去，能弯多低就多低。”
不敢拖延，李乐平立刻回头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真要拜鬼？”
尽管听到这道命令的姜豪心存诧异，但他还是没有多问，神情严肃的他立刻把李乐平的要求翻译了出去。
姜豪知道，时间在这种时候是不允许浪费的。
眼下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是李乐平，李乐平也是他们能够安稳活过这几天的最大保障。
自然而然地，对于他的命令，姜豪肯定会无条件地执行下去，因为这事关所有人的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
反正只要活着，后面会有大把时间给他询问李乐平这样做的原因。
“什么？这是要我们参拜供台上的厉鬼？”
“这可能吗？”
可是，虽然姜豪愿意无条件相信李乐平听到姜豪的转述之后，但是其他驭鬼者却不一定会如此。
一些驭鬼者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错愕之色，表现出不理解的样子。
要知道，现在可是决定生死的时候。
棺材里，鬼发出动静的间隔正在逐渐缩短，如果李乐平的猜想有误，那就等于是他们在这平白浪费了一段宝贵的时间。
“嘭！”
然而，对于眼下这帮驭鬼者的犹豫不决，姜豪直接冷着脸，抬腿朝着一个表示质疑的驭鬼者踹了过去。
“扑通。”
没有任何收力的意思，脚掌上的力道完完全全地落在这个来不及反应的驭鬼者胸口，将他硬生生踹得后退了几米。
后退之时，猝不及防地两只脚不由得踉跄了一下，失去平衡的他顿时一个崴脚，随即屁股朝地，摔在大殿的石地板上。
“你……”
不过，虽然被一脚踹得胸口沉闷，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是这个肤色蜡黄，身材皮包骨，看起来一脸死人模样的驭鬼者又岂会被这一脚踹得伤经断骨？
依靠灵异力量维持生命的驭鬼者当然不是那么脆弱的，在摔倒在地的下一秒，这个挨打的驭鬼者立刻回过了神，紧接着面色瞬间变得恼怒起来，身上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大有要对姜豪动手的意思。
然而，还不待这个驭鬼者放完狠话，姜豪就直接压低声音打断道：“我现在不是在跟你们打商量，现在我是在对你们提出必须执行的命令，这种时候不听命令又没有更好意见的家伙就是拖油瓶，谁敢在这种时候当拖油瓶，我就弄死谁，不信的大可以试试。”
他这句话既是在警告那名试图动用灵异力量的驭鬼者，更是在警告在场的每一个人。
就像李乐平说的一样，他们二人不需要一群没有价值同时又不听命令，存在拖后腿隐患的废物。
如果可以的话，这种废物就应该早点清理干净。
特别是在如今灵异现象显露之时，谁敢不听命令，姜豪就敢把谁干掉。
说白了，伱自己一个人当煞笔想要作死，没人会拦着。
可若是你这煞笔行径很有可能导致所有人团灭，那姜豪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鬼都开始闹出动静了，难道还能像之前进入寺院前一样，众人在雾霾边缘犹犹豫豫，商量半天都讨论不出一个意见统一的结论吗？
姜豪可不像那几个懒得管事的驭鬼者小队的队长，他知道事情的轻重，也绝不会允许在灵异现象出现之后，团队里存在李乐平以外的声音。
说着，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凶狠之色，视线扫过大殿，目光在每一个驭鬼者的注视中停留片刻，在用眼神镇场的同时，身上也弥漫出一股淡淡的阴冷气息，并且皮肤上显露出来的可怕刺青也开始了轻微蠕动。
皮肤的蠕动之下，那个纹在他皮肤表面的小女孩刺青也跟着微微动了起来，就像是活着的一样，看得让人在心里头直打颤。
也就是现在时间紧迫，紧迫到杀完人都没时间处理尸体的程度。
否则，姜豪一定要弄死几个从头到尾都不听话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都别吵了，就听他们这两个亚洲总部出身的驭鬼者，其他人，谁在这种时候说废话，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一名还算是能分清局势的驭鬼者小队队长及时出声了，他虽然同样有些不放心，额头上被棺材发出的动静惊得满头冷汗，但是他也清楚，真论起对厉鬼的观察能力，在场所有人都不可能比得过那个站在供台前敲木鱼的总部队长。
“行，那就试一试。”另一名驭鬼者声援道。
在他看来，光是这位总部队长主动上前敲响木鱼，随后平息朱漆棺材的大胆行径，便足以让这名东南亚驭鬼者小队的队长愿意听其差遣了。
当大部分人都在被棺材里的动静吓得不知所措，惊疑不定之时，一个能够迅速反应过来，上前摸索规律的人无疑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能力。
光是凭借这样果断、精确地应变能力，就足以担任这支团队的主心骨了。
而有一个主心骨在前面，总好过一盘散沙，各想各的。
很快。
尽管还是有人心里不情愿，但是更多的人还是愿意选择遵照李乐平的命令。
而在大势所趋之下，不情愿的人也只能跟着大部队一起，老老实实地双手合十，弯下腰对供台上的棺材行礼。
“能行吗？”
一名驭鬼者紧张得额头上不停冒出冷汗，心中泛起嘀咕。
由于弯着腰，所以他的视线看不到身前的具体情况，前方的一切对于此时此刻的他而言全都充斥着未知二字。
事实上，有类似想法的不止他一个人。
所有人是担惊受怕的样子，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不断滴落，心中不停祈祷李乐平的猜想是正确的。
要知道，现在可是决定生死的时刻。
与此同时。
见姜豪成功镇住场子，让所有人都老老实实鞠躬弯腰之后，李乐平也开始了行动。
他的手上依旧拿着一根敲木鱼的棍子，没有停止敲动木鱼。
不过，相比起其他人虔诚弯腰礼拜的样子，李乐平却是很干脆地直接盘腿坐了下去，稳稳地坐在了地上。
他一边坐在地上，一边敲动着木鱼，俨然一副主持法会的住持样子。
之所以会做出这样与众不同的行为，是因为李乐平有着自己的想法。
“规避杀人规律的方式究竟是必须做出参拜的姿势，还是可以放松一些，只需要让身体不超过一定高度就行了？”
他想要试一试这两口棺材里面的鬼。
因为他在姜豪镇场的时候也没有闲着，在反复推敲以后，心中有了更深层次的猜测。
那就是鬼究竟是被怎样的杀人规律刺激复苏的？
是因为供台前的众人没有表示敬意？
还是这敬意的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信息？
参拜本身的动作，其实说白了就是弯腰鞠躬，抑或是跪坐在地上，表示虔诚与尊敬。
而无论是哪种动作，其关键之处都在于身体的高度会随之发生改变。
弯下腰，高度之间锐减一半。
若是坐下的话，高度锐减得更加夸张。
参拜是关键，而这关键的背后，其实隐藏着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这是李乐平的猜想。
而此刻的他正在验证猜想。
最好的情况就是猜想正确。
稍差一点的情况就是他想多了，此刻必须严格做出参拜的姿势，才能平息一口棺材的动静。
不过就算如此，那也不过是改变一个动作的事情罢了，如果情况往好的方向发展，李乐平就能用最快时间平息一口棺材，同时摸索出更多的情报。
当然，在这两种猜想之上，还有一种更坏的猜想。
那就是根本不存在拜忏这个概念，又或者他分析出的参拜寓意有误，导致他们此刻作出的应对之举全都是错误的。
但不管最后局面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至少他们这些身处大殿的人有所尝试了。
即使这一次的探索失败了，也总好过什么都不做，一直杵在原地发愣。
随着殿内众人齐齐弯腰鞠躬。
一时间，大殿里面变得清净了许多，除去木鱼发出的“笃笃”声以外，偶尔就只能听到一两句低声的闲言碎语。
这是人群中某些心惊胆战的家伙发出的嘀咕声。
未知的等待总是会让人感到惶恐不安，毕竟谁也不知道等待那么久以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但是很快。
屏气凝神的众人脸色全都出现了些许变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少许，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缓起来。
因为台上供奉的三口棺材全都没有再发出声响了。
里面的东西似乎再次沉睡了下去。
耳边，唯一回荡着的只有木鱼发出的声音。
“嗯？”
然而，同样察觉到如此变化的李乐平却是眉头微动，眼中泛起一丝疑惑之色。
“两口黑色棺材全都稳定住了？”
三口棺材一下就全部恢复到了最初时的安静状态，这样的变化反倒让李乐平觉得有些离奇。
因为在他最理想的预估中，即便这次猜想正确了，也最多就只能像敲响木鱼一样，稳定住其中一口黑色棺材。
却没承想，事态好转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快。
然而，对于局势的好转，李乐平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他反倒觉得这样的好转背后是有更深层次含义的。
“这是什么？”
忽的。
想要弄清三口棺材为何一下全部稳定住的李乐平稍稍低下头，向着一侧歪倒过去，想要看看供台下面的情况之时。
昏暗得连油灯都照亮不到的供台底下，因为手电筒的光亮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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