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下人不懂事
陶雨伯深吸一口气，还是选择避开了他脑子抽风的话，道：“你知不知道你体内是有内力存在的？”
“啊？”云离歌愣了一下，暗地里思索了片刻，还是回道：“我新婚那日遇刺，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你说的内力……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吗？”
能让人飞檐走壁，一掌拍死十个的？
陶雨伯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见他这样，也知他可能不记得自己体内有内力应该会武功的，便轻叹了一口气。
一本封面无字的书递到了云离歌的面前。
“这本秘籍，你先练着吧。”
一场文斗会让云离歌大放光彩，而在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在他拿到那个彩头乌木匣子时，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风清韵从王府后门偷偷地出去偷偷的回来，一身男装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便见凤兰神色异样的推门进来。
“世子妃。”凤兰冲风清韵福了福身，屋里没有别人，她便低声直言道。
“侧妃院子的人说，午后侧妃来了葵水，但不让人张扬，也没有请医师。”
偌大的宅府，每个院子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有心人的眼睛，这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凤兰口中侧妃院子里的人，不言而喻。
然而风清韵更加关心的是侧妃的身子，陶雨伯早就验证侧妃假孕，而如今这葵水更是败露了痕迹，只是如何揭穿她，才是如今重要的事情。
“可要派人告诉王爷？”凤兰提议道。
风清韵摇了摇头，“若是一句话就能信的事情，当初也不需陶公子来那一遭了。”
这种事情，唯有亲眼所见，才能为真。
窗外的风吹动了廊下的惊鸟铃，发出了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悦耳。
风清韵想了想，道“让人去查一下侧妃常召见的那个医师。”
侧妃假孕，医师是最清楚的，而他选择帮侧妃瞒天过海，要么被许以好处，要么便是被威胁了性命。
“是。”凤兰点头应允，转身打开了房门准备去找人。
“等等。”风清韵叫住了她，远远的看了眼门外，复又道了句“给那些个闲日里无事做的丫头婆子说两句，侧妃受惊来了葵水的事，嘴别太碎。”
“奴婢明白。”凤兰道。
风清韵借那些嘴向府里散布这个消息，总比刻意安排人去说一些话更自然一些。
更何况，有的时候闲言碎语甚至能比风还要快。
当晚，侧妃受惊小产来了葵水的事情大半个王府便都知道了，晚饭时几个侍女跟风清韵嘴碎，她只抿了唇，顿了顿双箸，神色认真地道：“侧妃也算是世子的半个姨娘，我的半个婆婆，世子不在，断不能置之不理，省的叫人在背后说我凉薄不孝，明日便请个医师来瞧一瞧吧，看看是否有恙。”
看了看外面的时辰，这个时候，云离歌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月上柳梢头，清风见冷秋。
烛下展开了信笺，风清韵微微一笑。
那医师果然是被侧妃威胁，一家老小皆被软禁在家中，邻居多日不见其面，偶尔采买物什时碰见，也见他家人身后跟着不曾见过的生人。
既是被威胁，那倒戈相向岂不是好办？
风清韵提笔毫不犹豫的写下几个字，命人连夜送了出去。
云离歌此时才回来，看到窗边的风清韵，悄悄挪动脚步，往里屋走去。
“回来了。”风清韵转身，早就在云离歌进来的时候她就听到脚步声了。
鼻尖微动，靠近云离歌，她眉头微皱：“遇刺了？”
“嗯，受了点轻伤，不碍事，雨伯已经处理过了。”见瞒不过去，云离歌只得承认。
“我看看。”风清韵说着就要伸手扒云离歌身上的衣服。
“夫人，真的没事，别担心。”云离歌握住风清韵的手，笑了笑。
他特意去陶雨伯那里换了身衣服，才那么晚回来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见云离歌这副模样，风清韵心也放下了点，便把侧妃的事情跟云离歌说了。
次日清晨，风清韵派人请了医师，一同前往侧妃的院子里。
医师是个中年男子，年龄与王爷相仿，一身粗白布衣，长发束冠，眼睛垂下安安分分的不敢乱瞟，一副懦弱之相，见了风清韵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
“草民参见世子妃。”
礼数周全，长身而立时有几分温儒的气质。
风清韵打量了他片刻，便带着他入了侧妃的院子，果不其然被拦在了院外，一个小侍女带着人挡在前面，一脸的傲气，尖声尖气的冲风清韵一行人道：“我们侧妃近日身子不适，不见客，世子妃请回罢。”
凤兰见此女的样子就有些来气，这小丫头是侧妃的娘家侍女，也不是近身侍候的，就是帮侧妃办了几次事多领了点钱，便以为自己有个几斤几两了，见天的在王府的内务那领东西都要昂首挺胸把别人排挤走，好几次远远的见了风清韵也不行礼，直接就走。
风清韵伸手拦住了凤兰，也不见有怒容，微微一笑，道：“听闻侧妃娘娘受惊来了葵水，也不见府里请医师，清韵特意替侧妃请了常请脉的医师来，为侧妃瞧一瞧，别出了什么岔子，姑娘不如先去通报一番，看看侧妃的意思。”
先礼后兵的道理，她懂。
这话说的温和有礼，绝对没有可批可点之处，小侍女一腔傲气被完全无视，一时火气上来，叉着腰站在原地不肯让。
“侧妃娘娘说不见客就不见，世子妃还是请回吧。”
“你这个小丫头……”凤兰气不过要上前，想要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凤兰。”风清韵叫住了凤兰，伸手打这样的人只会惹的自己一手腥。怎么说她风清韵也是风家嫡女，在这京城也算的上是高门贵女一句千金不为过，被这小小的丫头给如此轻视，也是头一遭。
只见风清韵笑意不减，但唇角微抿，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寒意，道：“且不说你说的话是否作数，单是你见本世子妃不行礼，无视府规，顶撞本妃，便可做罪上加罪，要依府规处置，便是杖毙。”
那小侍女听着风清韵的话，一句一句，字字锥心，脸色也绷不住，渐渐变得苍白。
风清韵瞥了她一眼，依旧淡淡地道：“我见不得侧妃娘娘也无妨。凤兰，去看看王爷此时是否有空，来侧妃娘娘的住处，毕竟还是这胎要紧。”
单论品级的话，世子妃的品级可要比一个侧妃高上不少。言下之意，便是侧妃目中无人，也同这小侍女一般无视府规，公然将她拒之门外，让她一个堂堂世子妃受了委屈。这院子门口可都是眼睛，齐王再如何，也不能公然袒护。
而这般大帽子扣了上来，侧妃屋里的贴身侍女便施施然前来，向风清韵行了一个礼。
“奴婢参见世子妃，我家侧妃刚午休睡醒，听闻世子妃前来，急忙派奴婢前来相迎。”
说完，她也不看那小侍女，继续道：“侧妃娘娘知道有下人冲撞了世子妃，要奴婢来将人处置了，请世子妃息怒。”
身旁那小侍女被吓得身体发抖，再也不见方才那般嚣张跋扈发样子，只听那贴身侍女冷声道：“你们几个，把她带下去，杖责六十，罚俸三年，贬为粗使婢女。”
粗使婢女便是王府中最末等的侍女，终身奴契不说，每日有洗不完的衣服干不完的杂活，且不说她能否撑过那六十杖棍子，但是粗使婢女，通常三五年就能积劳成疾，更何况她往后三年都不会再有俸禄。
这般惩罚，可比杖毙要狠多了。
那小侍女吓得一下子哭了出来，跪地不停的求饶。
“姐姐饶命！世子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话还没说完，那贴身侍女向一旁的侍卫使了眼色，便有人直接把她捂着嘴拉走了。
那呜咽声消失在众人耳畔之后，贴身侍女对风清韵恭敬道。
“不知世子妃对此惩罚可有不满？”
风清韵也是头一次见识了这侧妃对下人的手段，冷哼一笑。
“侧妃娘娘治下有方，清韵还要多学习才是。”
今日这事因着那小侍女让侧妃落了下乘，贴身侍女也当听不出风清韵话中的话，侧身引着他们入了屋子。
“世子妃请。”
侧妃今日穿着不比之前华贵，一席樱黄罗裙，月白色的披帛，比之前素雅了不少，略施粉黛，本就上佳的容貌更显温婉。
“清韵来了，方才的事情我才知道，下人不懂事，你可别为此生了气。”侧妃见了风清韵打了招呼，把之前的冲撞有意说成了不懂事，更是说她若是为此置气便小家子气了。
风清韵自然不吃她这一套，只道“下人有错处置了便是，今日来此，重要的是侧妃娘娘的身子。”
“我的身子……”侧妃看了眼在风清韵身后的医师，话语言犹未尽。
“近日府中突然传言侧妃娘娘的胎象有异，这是侧妃娘娘常用的医师，娘娘应该放心让他来探一探脉，以安了府中人心。”
侧妃脸色微变，目光流转间，刚张口要回答，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声。
“参见王爷。”
齐王昨夜也听闻了侧妃的传闻，却一直不得空来，这一大早侧妃这里动静这么大，不用风清韵特意去请，齐王也该来了。
却没想齐王到此，风清韵还未开口，便见侧妃脸色苍白眼中泪水氤氲，上前哭道：“王爷！妾身的安胎药有问题，妾身无能！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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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云离歌愣了一下，暗地里思索了片刻，还是回道：“我新婚那日遇刺，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你说的内力……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吗？”
能让人飞檐走壁，一掌拍死十个的？
陶雨伯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见他这样，也知他可能不记得自己体内有内力应该会武功的，便轻叹了一口气。
一本封面无字的书递到了云离歌的面前。
“这本秘籍，你先练着吧。”
一场文斗会让云离歌大放光彩，而在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在他拿到那个彩头乌木匣子时，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风清韵从王府后门偷偷地出去偷偷的回来，一身男装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便见凤兰神色异样的推门进来。
“世子妃。”凤兰冲风清韵福了福身，屋里没有别人，她便低声直言道。
“侧妃院子的人说，午后侧妃来了葵水，但不让人张扬，也没有请医师。”
偌大的宅府，每个院子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有心人的眼睛，这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凤兰口中侧妃院子里的人，不言而喻。
然而风清韵更加关心的是侧妃的身子，陶雨伯早就验证侧妃假孕，而如今这葵水更是败露了痕迹，只是如何揭穿她，才是如今重要的事情。
“可要派人告诉王爷？”凤兰提议道。
风清韵摇了摇头，“若是一句话就能信的事情，当初也不需陶公子来那一遭了。”
这种事情，唯有亲眼所见，才能为真。
窗外的风吹动了廊下的惊鸟铃，发出了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悦耳。
风清韵想了想，道“让人去查一下侧妃常召见的那个医师。”
侧妃假孕，医师是最清楚的，而他选择帮侧妃瞒天过海，要么被许以好处，要么便是被威胁了性命。
“是。”凤兰点头应允，转身打开了房门准备去找人。
“等等。”风清韵叫住了她，远远的看了眼门外，复又道了句“给那些个闲日里无事做的丫头婆子说两句，侧妃受惊来了葵水的事，嘴别太碎。”
“奴婢明白。”凤兰道。
风清韵借那些嘴向府里散布这个消息，总比刻意安排人去说一些话更自然一些。
更何况，有的时候闲言碎语甚至能比风还要快。
当晚，侧妃受惊小产来了葵水的事情大半个王府便都知道了，晚饭时几个侍女跟风清韵嘴碎，她只抿了唇，顿了顿双箸，神色认真地道：“侧妃也算是世子的半个姨娘，我的半个婆婆，世子不在，断不能置之不理，省的叫人在背后说我凉薄不孝，明日便请个医师来瞧一瞧吧，看看是否有恙。”
看了看外面的时辰，这个时候，云离歌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月上柳梢头，清风见冷秋。
烛下展开了信笺，风清韵微微一笑。
那医师果然是被侧妃威胁，一家老小皆被软禁在家中，邻居多日不见其面，偶尔采买物什时碰见，也见他家人身后跟着不曾见过的生人。
既是被威胁，那倒戈相向岂不是好办？
风清韵提笔毫不犹豫的写下几个字，命人连夜送了出去。
云离歌此时才回来，看到窗边的风清韵，悄悄挪动脚步，往里屋走去。
“回来了。”风清韵转身，早就在云离歌进来的时候她就听到脚步声了。
鼻尖微动，靠近云离歌，她眉头微皱：“遇刺了？”
“嗯，受了点轻伤，不碍事，雨伯已经处理过了。”见瞒不过去，云离歌只得承认。
“我看看。”风清韵说着就要伸手扒云离歌身上的衣服。
“夫人，真的没事，别担心。”云离歌握住风清韵的手，笑了笑。
他特意去陶雨伯那里换了身衣服，才那么晚回来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见云离歌这副模样，风清韵心也放下了点，便把侧妃的事情跟云离歌说了。
次日清晨，风清韵派人请了医师，一同前往侧妃的院子里。
医师是个中年男子，年龄与王爷相仿，一身粗白布衣，长发束冠，眼睛垂下安安分分的不敢乱瞟，一副懦弱之相，见了风清韵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
“草民参见世子妃。”
礼数周全，长身而立时有几分温儒的气质。
风清韵打量了他片刻，便带着他入了侧妃的院子，果不其然被拦在了院外，一个小侍女带着人挡在前面，一脸的傲气，尖声尖气的冲风清韵一行人道：“我们侧妃近日身子不适，不见客，世子妃请回罢。”
凤兰见此女的样子就有些来气，这小丫头是侧妃的娘家侍女，也不是近身侍候的，就是帮侧妃办了几次事多领了点钱，便以为自己有个几斤几两了，见天的在王府的内务那领东西都要昂首挺胸把别人排挤走，好几次远远的见了风清韵也不行礼，直接就走。
风清韵伸手拦住了凤兰，也不见有怒容，微微一笑，道：“听闻侧妃娘娘受惊来了葵水，也不见府里请医师，清韵特意替侧妃请了常请脉的医师来，为侧妃瞧一瞧，别出了什么岔子，姑娘不如先去通报一番，看看侧妃的意思。”
先礼后兵的道理，她懂。
这话说的温和有礼，绝对没有可批可点之处，小侍女一腔傲气被完全无视，一时火气上来，叉着腰站在原地不肯让。
“侧妃娘娘说不见客就不见，世子妃还是请回吧。”
“你这个小丫头……”凤兰气不过要上前，想要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凤兰。”风清韵叫住了凤兰，伸手打这样的人只会惹的自己一手腥。怎么说她风清韵也是风家嫡女，在这京城也算的上是高门贵女一句千金不为过，被这小小的丫头给如此轻视，也是头一遭。
只见风清韵笑意不减，但唇角微抿，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寒意，道：“且不说你说的话是否作数，单是你见本世子妃不行礼，无视府规，顶撞本妃，便可做罪上加罪，要依府规处置，便是杖毙。”
那小侍女听着风清韵的话，一句一句，字字锥心，脸色也绷不住，渐渐变得苍白。
风清韵瞥了她一眼，依旧淡淡地道：“我见不得侧妃娘娘也无妨。凤兰，去看看王爷此时是否有空，来侧妃娘娘的住处，毕竟还是这胎要紧。”
单论品级的话，世子妃的品级可要比一个侧妃高上不少。言下之意，便是侧妃目中无人，也同这小侍女一般无视府规，公然将她拒之门外，让她一个堂堂世子妃受了委屈。这院子门口可都是眼睛，齐王再如何，也不能公然袒护。
而这般大帽子扣了上来，侧妃屋里的贴身侍女便施施然前来，向风清韵行了一个礼。
“奴婢参见世子妃，我家侧妃刚午休睡醒，听闻世子妃前来，急忙派奴婢前来相迎。”
说完，她也不看那小侍女，继续道：“侧妃娘娘知道有下人冲撞了世子妃，要奴婢来将人处置了，请世子妃息怒。”
身旁那小侍女被吓得身体发抖，再也不见方才那般嚣张跋扈发样子，只听那贴身侍女冷声道：“你们几个，把她带下去，杖责六十，罚俸三年，贬为粗使婢女。”
粗使婢女便是王府中最末等的侍女，终身奴契不说，每日有洗不完的衣服干不完的杂活，且不说她能否撑过那六十杖棍子，但是粗使婢女，通常三五年就能积劳成疾，更何况她往后三年都不会再有俸禄。
这般惩罚，可比杖毙要狠多了。
那小侍女吓得一下子哭了出来，跪地不停的求饶。
“姐姐饶命！世子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话还没说完，那贴身侍女向一旁的侍卫使了眼色，便有人直接把她捂着嘴拉走了。
那呜咽声消失在众人耳畔之后，贴身侍女对风清韵恭敬道。
“不知世子妃对此惩罚可有不满？”
风清韵也是头一次见识了这侧妃对下人的手段，冷哼一笑。
“侧妃娘娘治下有方，清韵还要多学习才是。”
今日这事因着那小侍女让侧妃落了下乘，贴身侍女也当听不出风清韵话中的话，侧身引着他们入了屋子。
“世子妃请。”
侧妃今日穿着不比之前华贵，一席樱黄罗裙，月白色的披帛，比之前素雅了不少，略施粉黛，本就上佳的容貌更显温婉。
“清韵来了，方才的事情我才知道，下人不懂事，你可别为此生了气。”侧妃见了风清韵打了招呼，把之前的冲撞有意说成了不懂事，更是说她若是为此置气便小家子气了。
风清韵自然不吃她这一套，只道“下人有错处置了便是，今日来此，重要的是侧妃娘娘的身子。”
“我的身子……”侧妃看了眼在风清韵身后的医师，话语言犹未尽。
“近日府中突然传言侧妃娘娘的胎象有异，这是侧妃娘娘常用的医师，娘娘应该放心让他来探一探脉，以安了府中人心。”
侧妃脸色微变，目光流转间，刚张口要回答，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声。
“参见王爷。”
齐王昨夜也听闻了侧妃的传闻，却一直不得空来，这一大早侧妃这里动静这么大，不用风清韵特意去请，齐王也该来了。
却没想齐王到此，风清韵还未开口，便见侧妃脸色苍白眼中泪水氤氲，上前哭道：“王爷！妾身的安胎药有问题，妾身无能！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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