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穷水尽
路天启虽然在工地上做的还算是不错，但是工地的这些人都不是很接受他，刚好路天启碰到一个村子的长辈陈叔，陈叔昨晚请路家村出来打工的人一起去了一家名叫“凤来”的小餐馆吃了一顿饭，说好了今天早上带着他们几个新来的去包工头那里面试，前两天在工地上做的只能算是试用期。br
面试完之后，路天启垂头丧气的走回了板房。板房里面是陈叔的工友，昨天听说路天启要来工地上打工看到路天启做事的时候，他们便把路天启嘲笑了一番。昨天嘲笑他的那个人看着路天启黑着一张脸就知道自己昨天猜对了，嘲笑着吹着口哨走了。br
路天启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不能说什么。今天面试的失败给路天启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出来就可以赚钱，赚了钱就可以让自己的母亲过上好日子。但是没有想到的事，自己居然这么没有用，别人看不上他，他要怎么办？来这里花了那么多钱，不可能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吧！br
路天启的陈叔回到板房时已经是中午了，工人们吃完饭准备休息了。路天启从早上到现在颗粒未进也没有觉得饿。路天启陈叔看见路天启呆呆地坐在那里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先别急。叔给你支个招，你先去吃饭，今天下去再去附近几个工地转转，人啊，别在一棵树上吊死。”br
听完路天启陈叔的话，路天启刷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路天启的陈叔被路天启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我去找工作啊！”路天启跑到门边，回过头对屋里人交代道。br
“不好意思啊，我们现在不需要人。”路天启从工地办公室出来时太阳已经归西了。路天启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今天中午出来找工作的时候，路天启一块五买了两个馒头，吃了一个还有一个留着当晚饭。br
今天下午，路天启几乎跑遍了附近的建筑工地。得到的答复居然都是一样的——我们工地现在不需要人了。其中有几家明明贴着招人的告示，走进去也有人在面试，可是一看见路天启，包工头都是面露鄙夷之色。路天启仅剩的信念终于在一个下午的奔波中荡然无存了。br
算了吧。路天启看着渐渐变暗的天色，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还是先回到陈叔那里，明天一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路天启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很不舒服，吞了一口口水，那感觉就像一滴水滴在滚烫的钢板上，“簌”的一声，蒸发殆尽。这时候，路天启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喝过水了。他看了看路边的小商店，店里的柜台上码放着一排排矿泉水。那种水路天启昨天刚刚喝过，是吃完晚饭之后，他陈叔买给他的。br
路天启看了看店里的矿泉水，吞了吞口水，想了想，快步走向路天启陈叔所在的工地。br
路天启推开板房的门，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没心情去想陈叔他们去哪了，路天启现在渴得要命，他只想要喝水。找到自己昨天和矿泉水喝剩下的矿泉水瓶子，连续喝了两瓶子水才解渴。br
就在这时，路天启的陈叔和他的室友一起回到了板房，看见路天启满头大汗的在那里喝水，脸上一脸的抑郁，路天启的陈叔就知道今天下午他还是颗粒无收。br
“天启回来了啊！”路天启闻声向问口看去时，便看见自己的陈叔站在那里，逆着光，路天启看不清他的表情。br
“是啊！”路天启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因为他也看见这两天挤兑他的那个人也站在那里。路天启平时也是挺随和的一个人，但是某些时候也是好强的要命。比如今天，他即使受了再大的挫折也不要让那个嘲笑了他的人看笑话，即使这种勉强维持的尊严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辛酸。br
“今天下午怎么样啊？”路天启的陈叔问道。br
路天启摇了摇头，说道：“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明天我就去别的地方看看。”br
“小孩儿，你什么文凭？为什么就只做建筑工不做其他的工作呢？”路天启陈叔的室友今天在工地上听他陈叔讲述了关于路天启的身世，他现在看路天启的眼光也不一样了，不再是鄙夷和嘲笑，取而代之的是欣赏还是丝丝的敬佩。br
“小学毕业我就辍学了，我今天看了，很多工作都是要求初中毕业的。”路天启虽然惊诧于那人一百八十度的态度扭转，但是也是不卑不亢的回答了他的问题。br
“小学啊！俺们看你说话文绉绉的，长相斯斯文文，以为是个高中生啊！”听到路天启的话，那个室友简直惊讶地说不出来话，看来真的是自己狗眼看人低啊！br
路天启听见了那人对自己的赞扬，也害羞地底下了头。就在他们谈的甚是融洽的时候，门忽然开了，他们一起往问口看去，发现包工头正站在门前。br
“这里明天会搬来两个新的员工，到时候希望不相干的人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工地，工地属于危险场地，不是我的员工我一概不负责其安全。”包工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整个板房里忽然很是安静。br
路天启听完包工头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下完了，我真的要回去了，总不能露宿街头吧！心想着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的陈叔，发现陈叔也在看着自己。br
“天启啊，你不要着急，明天他们搬他们的，你住你的，你就和我挤挤吧！”路天启的陈叔想了想说道。br
这里工地的板房条件还是不错的，是一间房间只住了四个人。以前这间房子只有两个人，路天启加进来还是有空间的。现在要搬来两个人，那路天启只好搬出去了。可是这搬出去，路天启能搬去哪里呢？br
“陈叔，这怎么行？”路天启说道，这里的床本来就不宽，现在要睡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况且陈叔一天都在工地上忙活，要是没有休息好怎么办？br
“怎么不行了？不然你去哪里？”路天启的陈叔也急了，到底是一个村里的人，要这么放着不管，他也对不住路天启他死去的爹。br
“陈叔，这样吧！要是我明天找到工作我就搬出去，要是我没有找到工作我就住你这，直到我找到工作。但是我不能耽误你的休息，我就在这里打个地铺吧！”路天启想了想，权衡了一下说道。br
路天启的陈叔想了想，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可是路天启陈叔不知道的是，路天启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心中早就生有一计。路天启想的是，不管明天找没找到工作都要搬出去，要是过了几天还是没有找到就安安心心回家去，努力挖几天草药，将这几天进城的开支给补回去。br
心里有了数，路启程便安安心心地睡下了。管他呢，天塌下来不是也得等到天亮吗？br
第二天，路天启起了一个大早，跟陈叔告别之后便出去找工作了。路天启决定自己上午要是没有找到工作，中午就告诉陈叔自己上午找到工作了，是仓库管理员，包吃包住。仓库管理员这个工作是路天启昨天在街上看见的，他去那里面试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有仓库管理员在上班了。br
路天启来到之前去吃饭的小餐馆，他想着那么多餐馆总要招个人洗碗吧Ｉ是很多小餐馆都有洗碗的了，招人的基本上都是要求女性。这可把路天启彻底搞郁闷了，这不嫌弃他性别的工作嫌弃他的长相，这不嫌弃他长相的确嫌弃他的性格。路天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凤来”的门口。br
“嘿！那个小伙子！”凤来的老板娘老远就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口，远远地看着眼熟得很，走进了才发现居然是那天和老路一起来吃饭的，那个细皮嫩肉的小青年。br
路天启其实没有注意到自己来到了“凤来”，直到听见老板娘的声音。早上街上都没有人，所以br
老板娘的声音在这条巷子里很是突兀，很多人都往这里看来。br
路天启察觉到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也不慌，便笑着跟老板娘打招呼：“你好！”br
“你不去工地做工，在这儿瞎晃什么啊！”现在正是工地上做工最舒服的时候，这小屁孩怎么现在在街上乱走啊，难道他要大中午的晒着太阳不成？凤来的老板娘很是疑惑。br
“嗯，工地没有人要我，我正在找工作。”路天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的阿妈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算是接触的女性，他从来不对自己的阿妈撒谎，所以对这凤来的老板娘也是一五一十的说道。br
“我就说嘛，这么俊朗的小伙子，工地上的人怎么会要？”凤来的老板娘一脸“老娘早就知道”了的表情说道。br
路天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却知道她没有恶意，对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刚转身准备走，就听见凤来的老板娘说道：“我看你这孩子生得乖巧，这样吧，我有个熟人在超市工作，听说他那里好像正在招人，我帮你问问吧！”br
路天启听见这句话眼睛都亮了，“真的吗？可是我没有文化，能行吗？”br
“嗨，那里哪要什么高材生啊，初中文化就可以了。”凤来的老板娘看着自己眼前的年轻人急不可耐的样子，很是赏心悦目啊！br
“可是，可是我只读到小学就辍学了。”路天启支支吾吾的说道，面露失望之色。br
“没关系，我帮你去打听打听，不都说是我的熟人了吗？你是路哥的侄子也就是我半个侄子了，我这就帮你问问，你等着啊！”凤来的老板娘做事永远是那么风风火火，说完便走到柜台去打电话了。路天启焦急忐忑地站在店门口张望着。br
凤来的老板娘笑着挂了电话，对路天启说道：“我那熟人说了，学历呢没有关系，只要有能力就行，叫你现在过去看看。”br
路天启谢过凤来的老板娘，按照老板娘给的地址来到了那个正在招人的“锦城”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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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完之后，路天启垂头丧气的走回了板房。板房里面是陈叔的工友，昨天听说路天启要来工地上打工看到路天启做事的时候，他们便把路天启嘲笑了一番。昨天嘲笑他的那个人看着路天启黑着一张脸就知道自己昨天猜对了，嘲笑着吹着口哨走了。br
路天启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不能说什么。今天面试的失败给路天启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出来就可以赚钱，赚了钱就可以让自己的母亲过上好日子。但是没有想到的事，自己居然这么没有用，别人看不上他，他要怎么办？来这里花了那么多钱，不可能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吧！br
路天启的陈叔回到板房时已经是中午了，工人们吃完饭准备休息了。路天启从早上到现在颗粒未进也没有觉得饿。路天启陈叔看见路天启呆呆地坐在那里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先别急。叔给你支个招，你先去吃饭，今天下去再去附近几个工地转转，人啊，别在一棵树上吊死。”br
听完路天启陈叔的话，路天启刷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路天启的陈叔被路天启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我去找工作啊！”路天启跑到门边，回过头对屋里人交代道。br
“不好意思啊，我们现在不需要人。”路天启从工地办公室出来时太阳已经归西了。路天启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今天中午出来找工作的时候，路天启一块五买了两个馒头，吃了一个还有一个留着当晚饭。br
今天下午，路天启几乎跑遍了附近的建筑工地。得到的答复居然都是一样的——我们工地现在不需要人了。其中有几家明明贴着招人的告示，走进去也有人在面试，可是一看见路天启，包工头都是面露鄙夷之色。路天启仅剩的信念终于在一个下午的奔波中荡然无存了。br
算了吧。路天启看着渐渐变暗的天色，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还是先回到陈叔那里，明天一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路天启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很不舒服，吞了一口口水，那感觉就像一滴水滴在滚烫的钢板上，“簌”的一声，蒸发殆尽。这时候，路天启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喝过水了。他看了看路边的小商店，店里的柜台上码放着一排排矿泉水。那种水路天启昨天刚刚喝过，是吃完晚饭之后，他陈叔买给他的。br
路天启看了看店里的矿泉水，吞了吞口水，想了想，快步走向路天启陈叔所在的工地。br
路天启推开板房的门，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没心情去想陈叔他们去哪了，路天启现在渴得要命，他只想要喝水。找到自己昨天和矿泉水喝剩下的矿泉水瓶子，连续喝了两瓶子水才解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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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路天启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因为他也看见这两天挤兑他的那个人也站在那里。路天启平时也是挺随和的一个人，但是某些时候也是好强的要命。比如今天，他即使受了再大的挫折也不要让那个嘲笑了他的人看笑话，即使这种勉强维持的尊严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辛酸。br
“今天下午怎么样啊？”路天启的陈叔问道。br
路天启摇了摇头，说道：“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明天我就去别的地方看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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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这怎么行？”路天启说道，这里的床本来就不宽，现在要睡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况且陈叔一天都在工地上忙活，要是没有休息好怎么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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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工地没有人要我，我正在找工作。”路天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的阿妈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算是接触的女性，他从来不对自己的阿妈撒谎，所以对这凤来的老板娘也是一五一十的说道。br
“我就说嘛，这么俊朗的小伙子，工地上的人怎么会要？”凤来的老板娘一脸“老娘早就知道”了的表情说道。br
路天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却知道她没有恶意，对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刚转身准备走，就听见凤来的老板娘说道：“我看你这孩子生得乖巧，这样吧，我有个熟人在超市工作，听说他那里好像正在招人，我帮你问问吧！”br
路天启听见这句话眼睛都亮了，“真的吗？可是我没有文化，能行吗？”br
“嗨，那里哪要什么高材生啊，初中文化就可以了。”凤来的老板娘看着自己眼前的年轻人急不可耐的样子，很是赏心悦目啊！br
“可是，可是我只读到小学就辍学了。”路天启支支吾吾的说道，面露失望之色。br
“没关系，我帮你去打听打听，不都说是我的熟人了吗？你是路哥的侄子也就是我半个侄子了，我这就帮你问问，你等着啊！”凤来的老板娘做事永远是那么风风火火，说完便走到柜台去打电话了。路天启焦急忐忑地站在店门口张望着。br
凤来的老板娘笑着挂了电话，对路天启说道：“我那熟人说了，学历呢没有关系，只要有能力就行，叫你现在过去看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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