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女_20_必须渣遍全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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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女_20

  什么是他的错?

  屏幕的亮光熄灭,郦晴想了几秒钟,理不清苗头。她困得直点头,把手机丢到床边的地毯上,钻进被子里就渐渐睡着了。睡时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成了个驯兽师。

  各种猛禽兽类被吸引过来,像还没喂奶的小幼崽一样对着自己嗷嗷直叫。连不足月的小狐狸也扒着自己的裤脚不肯放开。

  梦到最后,她建起来一个动物园,天天给他们顺毛喂肉、还进行了分类管理。这个梦做得郦晴早上醒来后,还迷迷糊糊的。起来洗漱时,第一次扎头发没扎起来,掉了好几簇在外面,还是看镜子才发现的。

  白天她想起自己手机的深夜消息,翻开消息记录,仔细地在几条罗甘发来的信息里挑了挑字眼。“回家”、“听话”、“抱歉”、“酒会”——这些词串联起来,郦晴突然好像有些记起来了。

  手机显示的日期是四月二十一,她查了查日程表,酒会是在十六号举办的。

  那次酒会上,四方酒桌大概有六个。灯饰巨大,照得四处亮堂堂,连来往举杯欢谈、觥筹交错的人举起酒杯时,带着笑意脸上都打着十分漂亮的光。跟往常一样,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郦晴一边抿着杯边饮酒,一边谨慎地谈着生意上的事。

  她分的清什么是红酒、芝华士、伏特加、白兰地,不会特意调度数低的酒喝,也不会傻兮兮地一通乱喝。

  地位和钱财都是有好处的,郦晴神色淡淡地交谈,也用不着挡酒。别人也默认她的地位用不着谄媚、遵循一般的酒桌规则。在一旁罗甘也不露怯,毕竟小时候也参加过很多鉴赏会,这种小型顶尖商会的场面也很丝毫不会惧场。

  那天郦晴只打算酒会之后,问一问罗甘是不是还喜欢自己。如果是的话,她好琢磨一下,顺着剧本把之后的剧情点踩完。

  只是酒会顺利结束之后,郦晴却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揉着额头,想着自己大概是贪杯多喝了几杯甜味的酒。几个小时过去了,后劲还有些大,她钻进车后座的时候差点一头栽进去。

  还是被小实习生及时拉拦住了,抱着她下坠的上身才没滚到车底。郦晴头发垂到胸前,侧脸遮得朦朦胧胧,头靠在车窗上。嘴里呼着淡淡的酒气,闻起来是甜的。罗甘都着急了,没想到郦晴喝得这么醉。

  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后座,他半搂着把她抱到副驾驶。郦晴坐上副驾驶,偏着车窗一边眯着眼不说话。嘴里还有酒渍,她拿舌尖舔了舔,依旧有甜甜的味道。

  原本就等结束了送郦晴回家,在车上和她多说几句话增进一下感情。罗甘一点酒也没喝,光是绞尽脑汁地想着之后的搭话。他压根没想到郦晴会把自己喝醉,一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趁等红灯空闲时偷偷看她。

  喝醉的样子,很可爱。罗甘脸皮薄,偷看了几眼就熟得通红。

  “等等,晴姐你别敲,等停车了我给你开窗户!”车里开窗的缝隙不大,不怎么通风,郦晴大概闷得有些难受了。伸出细长的手去推,窗户却没推开。

  她以为自己力气太小了,又身体前倾试压,几乎前胸都要压在玻璃上了。罗甘一直注意着郦晴动作,见她不舒服心里一跳,赶紧靠边停了车。

  愣了一会儿,郦晴犹豫着敲了敲玻璃,以喝迷糊的思路,大概是认为窗户被推疼了生她气了才不开的?罗甘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被自己的瞎猜逗得低头腼腆一笑。

  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对方犯蠢也觉得可爱,大概说的就是他了。

  窗户一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压了压上涌的酒气。郦晴像泡在甜甜的果子酒里,突然被塞了一口薄荷,清醒了一会儿,用仅剩的理智翻过身,对旁边的人说:“送、送我回家,开导航就行。”

  “是哪个地址?”罗甘打开语音导航,心里小鹿乱蹦,故作镇定地补了句称谓,“晴晴,是哪个地址?”

  “第一个…不,第三个。”清醒了片刻,郦晴又觉得嘴里发甜了,又迷糊起来了,也没注意到那句亲密的称呼。打开第三个和第一个备用的路线,罗甘错愕地发现哪个都不是回家的路线。

  一个是公司,一个是临时路线。他咬咬嘴唇,有些犯难。排除一下找到回家的路线不难,毕竟罗甘是被郦晴父母带去过的,不说十分熟悉却也隐隐约约记得。

  但是,但是…不如就当自己不记得了吧。罗甘心里猛跳了一会儿,开着车窗也脑子发热,慢慢系上安全带把车开到了自己熟悉的路线上。就一次,把郦晴带到自己家里,就有一整晚的时间能看着她了。

  只十二个小时在郦晴身边,不过分吧?毕竟,祁总也是天天都能看到她,时时刻刻都霸占着她身边的位置的。

  而且、而且晴姐连和祁总一起住的地方都分不清,地址也记不住,肯定没有这么在乎那个总裁的。罗甘敏锐地抓住了点什么,更确信了几分郦晴对现任丈夫的不上心。

  虽然有点不安心虚,但一路上罗甘车开得极稳,不过十分钟就开到了家。

  街上的人看他们奇怪多余瞟了两眼,罗甘也完全没注意。他停下车,绕到一边打开车门,细心地把睡在副驾驶上的郦晴抱出来。罗甘手指轻压在她长发一边,任她半睡着倚靠在自己肩上,然后从裤袋里摸出钥匙,极为费劲地旋开了门。

  这套房子是暂时住的,算不上气派,但里面也干净漂亮。只是有点杂乱,到处摆着各式各样的画具,画稿也在地上乱摊着,罗甘进门差点被绊了一跤,懊悔自己最近怎么都没整理打扫。

  不过正值月末,好歹床单被褥都清洗过换成了崭新的。他把郦晴扶到床边,轻轻按下肩膀让她舒服躺下,外套进门时就被她下意识地挣脱掉了。

  “到家了?”郦晴还没清醒过来,一躺到床上,偏过头枕上了软绵绵的枕头。

  罗甘犹豫了一下,喉咙滚动。他给郦晴盖好薄薄的被子,手背轻轻蹭了蹭她光滑的侧脸,然后收回手,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嗯,到家了。”

  他骗人不少,第一次这么羞敛又心虚。

  这也是第一次,罗甘这么这么近地看着郦晴,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很漂亮,很美丽,也很让人动心。五官惊艳,皮肤白皙,看起来有种瓷的质感。

  嘴唇上的红并不深,只是淡淡的颜色。闭合的唇隙间含着湿气。

  大概是残留的酒液吧。他单手托着腮,手肘陷在她头发边,安静地凝神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罗甘…?”郦晴突然醒过来,眼皮抬起来一半,好像清醒了似的,吓了罗甘差点从床边跌下去。她脸上淡淡的薄红褪去,半撑起身子,接着对罗甘说:“你怎么,来我家做客了?”

  “你坐。我去,倒杯水给你喝。”郦晴脸上看不出什么,嘴里说话却一停一顿的,显然还说不利索。根本没有醒酒。罗甘这才松一口气,猛然提起的心下落回来,简直要哭笑不得了。

  “晴姐,我不用喝水的,”罗甘笑起来,接着摇摇头,“我不渴。”

  罗甘站起身来脱掉外套,除了一张看起来比较稚嫩的脸,迈开长腿的样子倒突然有几分像成熟的大人了。他走到床尾,弯了脊背蹲下去,小心地脱掉了她的高跟鞋,顺便拿手指比了比,发现竟然足足有六七厘米高。

  他又忍不住心疼难受了一会儿。这么高的跟,平时走起来一定很累吧。

  蹲下去之后,看到床底露出一角的纸箱子,罗甘抽出来打开。里面都是以前画过的成品画。他抬眼看了看喝了酒思想神游的郦晴,又低头拿指尖碰了碰画里的学生会主席,那时候她脸庞尚且比较青涩。

  还没有现在长开的美丽模样。

  画里她对着话筒,嘴唇轻启,正在发表当届的新生讲话。眼睛被画地熠熠发光,整个人呀,就算是在画中也万中无一。

  他把画封好,又推进了床底,和其他纸箱子整整齐齐并排在一起。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意,罗甘拎着一双高跟鞋放到门口,回来时帮她盖好被子,哄郦晴睡:“是不是困了呀?快睡吧,我在你旁边拍着你睡。”

  拿指尖拨开郦晴眼睛上的碎发,手指的茧碰到她脸上产生点痒意。

  郦晴躲了躲,往里睡了些。他眼睛藏着点亮光,笑得甜滋滋的,又不发出声音。郦晴躺下,半蜷起身子快要睡过去,手腕落到床另一边却发觉空空的。她突然有点醒了,迟钝地想到——

  这是在家吗?她的小总裁怎么、怎么不在身边?

  她脑子里昏昏沉沉,费力转过身,偏头问身旁的小实习生:“我还在公司吗?怎么在睡觉,是不是快要到上班时间了。”

  “不是的,已经到家了,”罗甘连忙解释,轻拍着郦晴的背。早就关掉了她的手机,他也不怕被人找上门打扰。他眼神闪烁着,快要咬烂了下嘴唇,也硬着头皮把继续撒着谎。

  “罗甘。”郦晴忽然又认出来他,想起要问她他些事情,盯着罗甘的紧张抿唇的脸又有些想不起来。她突然注意到罗甘唇边有一颗痣,就一点,像偷吃巧克力没擦干净嘴留下了残渣。

  什么牌子的巧克力?说不定闻起来很香,含在嘴里融化的时候会很甜。

  一想到甜甜的东西,身为甜食控的郦晴嘴里就分泌出口水,咽了好几口。

  她手指点住那颗痣,罗甘被偷袭一样戳到脸颊,睁圆了眼睛。郦晴用了地按了按,然后收手,指尖凑到眼前一看,什么都没有。她若有所思地看看手指,又看看罗甘嘴边的痣,盯着琢磨了好几分钟。

  要不是突然想起来要问罗甘的正事,郦晴说不定真会一直发呆着,直到困得不行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剧本、对,剧本。她猛然惊醒一样,态度认真地问罗甘:“罗甘,你还,喜欢我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罗甘被打了一记直球,心都快跳到故障。他分不清是试探还是玩笑,就急忙地坦白,生怕错过了这次机会。“喜欢的,真的喜欢的,一直都喜欢!以前也坚持下来了,以后也不会改的。”

  “真的吗?”郦晴抬手摸了摸他嘴唇,检测罗甘是不是在撒谎。正碰上他说完话嘴里呼出的热气,通过醉酒的大脑,以匪夷所思的逻辑判断了——不是冷的,没有撒谎。

  不等罗甘再回答,她就如释重负:“那太好了。”剧本可以顺利走下去了。

  说完郦晴困倦地倒头就睡,再也分不出什么心神来思考自己到底在哪儿了。

  罗甘现在完全睡不着了。他猛然站起身,还沉浸在不可置信的惊喜感里。

  郦晴是在意我的吗?!她是不是有喜欢我一点点?!罗甘的大脑简直在超负荷运作,迅速从两个问句里分析出了一万个郦晴可能会喜欢自己的理由。幸好,幸好今天一冲动,就把郦晴“偷”到自己家里。

  幸好他没有错过回答的机会!这样应该算得上是双箭头了吧?

  之后只要回家服个软,就能让家里人松口,然后开开心心很快结婚了吧?罗甘走出去关上房门,在客厅里压抑着兴奋踱来踱去,怕吵醒郦晴脚步放得很轻。那晚上他基本都没有睡着过,就怕从梦中醒了。

  罗甘整理一个小时的画具,把没完成的画都收了起来。重新开了一个纸箱子放进去,他满腹喜悦地想,自己以后不用一个人在家里画郦晴的样子了。等郦晴离婚了,他们结婚之后,不用照片、画集,他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郦晴。

  太好了。

  他趁夜把客厅都打扫了一遍,东西都摆放整齐,有些画放进了阁楼里。想起之前有段时间,在家里到处贴着郦晴的画,导致一些画上落了不少灰,心疼了好久罗甘才完全清理干净。以后再也不用看满屋的画,满屋子虚假的人样了。

  以前被学生会的人孤立冷落时,总有人背地里嘲讽他的名字,说第二个字的“甘”是不甘心的“甘”。

  想要什么都得不到的不甘心。

  现在看来只不过那群废物的蠢话而已,是一句没用的小诅咒。他的“甘”,应该占在苦尽甘来这个词里。罗甘一厢情愿地想着,睡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也忍不住笑。

  毕竟,他和郦晴已经算是两情相悦了,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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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总:……我看你是脑子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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