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后_52_必须渣遍全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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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后_52

  电影拍摄周期很短,从阴拍的毫不犹豫,只要他觉得行,就不会再浪费胶卷再拍一条。所以《她的匕首》不到两个月就拍完了大部分镜头,快要杀青了。

  虽然是新手导演,但他掌控的很好,至少成片的一部分看起来节奏不错。

  故事从一开始就剑走偏锋,背景设置地十分有意思,主要冲突在不停地变化,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一台戏,能表现的其实十分有限。但从阴写的不是爱情。

  “你是单纯的坏,但是又可爱。”

  从阴在镜头面前指导郦晴的动作,叫她不要表现地太干净,也不要太可恶。

  接着,他十分自然地对另一个扮演陈麟骨的男演员讲道:“你有点小聪明,又不甘心一生都被姜锋压制,所以逃进来之后,把自己和姜锋的故事讲给解青荔听的时候,要说的夸张一点,悲惨一点,站在弱者位置让人同情。知道吗?”

  “好的导演,我琢磨一下……”男演员点点头,拿着台本又翻了起来。

  从阴都不顾自己的要求别人能不能做到,就想重新拍刚才那一条。演的很到位、一直没被他指导的温鸿皱着眉打了个手势,示意从阴暂时喊停一下拍摄。

  “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累了,只有最后几场戏也不用这么着急拍完了。”

  郦晴从场上走下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拿毯子盖住自己,眼睫微微下垂,发呆似的看着膝盖上的台本。她拍完了大部分戏,勉强找到了“解青荔”的感觉,但还是不够,真的不够。

  神形演出来,都是靠技巧,但解青荔的心,她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设想一下,一场暴雨,两个“杀人犯”先后逃到自己家里,一个闭口不言、终日沉闷,而另一个却油嘴滑舌、说出来的故事又十分离奇,解青荔会相信谁?

  郦晴想,解青荔应该谁都不信。她只是好奇,一种单纯的残忍的好奇。

  这个角色初看郦晴就觉得特别。她好像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仿佛有一种隐约不会被别人伤害的自信。

  她干干净净的,做出来的事情像个有些冒险的普通人。但造成的结局却那么残忍。

  两个杀人犯死在血泊之中,而解青荔却眼睛晶亮、露出明朗的笑,跑上楼去记下了结尾。

  明明过程讲的很明快,她和姜锋的一切都发展地水到渠成。过程看起来似乎是情不自禁,但结局来看,解青荔真的一点点感情也没动过吗?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解青荔要亲姜锋,要和他做那么亲密的事?仅仅因为她是个小说家,好奇姜锋的故事,还是觉得姜锋可怜,忍不住施舍他一点?”

  温鸿问这话时凑近她,手撑在椅子背上,双眸看向摊开的台本,瞳孔很黑,好像关系正常的男女主演那样讨论起来。

  “可能就像从导说的那样,她只是单纯的坏而已。”郦晴的手从毛毯下伸出来,接过助理给的水杯,她捧着杯温水喝了几口,才继续说——

  “她想知道这两个人的秘密,一个人只说谎,但另一个却是有可能说真话的,她认为威逼利诱都没有办法……”

  “所以,解青荔才用自己的‘匕首’撬开蚌壳,想数数清楚姜锋心里面的沙砾多少,珍珠几何,是不是?”温鸿把水杯从她手上拿来,随意地抿了口,笑了一下。

  接着,温鸿站起来,喝掉杯里剩下的水。“都凉了,你还捧在手里喝啊。”

  “你觉得,我演的好吗?”郦晴没在意他这个暧昧的举动,忽然抬头问道。

  休息的时候没人打扰他们两个,大概是剧组人员看了满天飞的绯闻,里面的真消息倒是了解了不少,知道郦晴和温鸿是熟识的同学,不过看他们相处自然,也猜测他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爱情故事。

  只不过大家只猜对了一部分,确实没什么爱情故事发生。那是因为,爱情故事需要两个人情投意合,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就变成了痴男怨女的笑话了。

  温鸿被问得顿了顿,舔了下湿红的嘴唇,眼神认真起来,直起身回答她。

  “实话说,算不上满分。但大多数人看都是将近完美的,你不用担心。”

  “那如果我要满分呢?”

  周围的声音突然轻下来,郦晴的手抓住他,像初生的绿萝藤蔓一样柔软,温鸿无奈地扯扯嘴角,莫名觉得自己正在被温水煮青蛙一样地绞杀。

  温水是他端来的,变成青蛙的咒语是他自己求来的。但眼前的公主到了最后,真肯吻他一下,作为解脱吗?她未必肯。

  不肯,就算了。

  “你就当自己是神好了。”

  温鸿思忖了一下,开始给眼里盛着期待的郦晴讲戏,他这样讲道——

  “陈麟骨和姜锋的关系很复杂,像在角逐一本书里最受欢迎的角色一样,你可以理解为你死、我便活的关系。”

  “而你解青荔,是小说家,你不在乎这个角色的过去,只会对其中趣味性的东西感兴趣。你并不残忍,也不无情,只是当成在翻几页和自己无关的纸一样去照顾陈麟骨和姜锋,去问一问他们你感兴趣的故事。”

  “你是神,你是斗兽场上的奴隶主。”

  “陈麟骨就算骗你,姜锋就算不告诉你,你也能知道其中的真相。你在写他们的故事,看他们赤手空拳地搏斗。”

  温鸿说的又入神,又有些夸张,他似乎沉浸在自己构想的世界里,说起陈和姜两个人物时,眼神略带嘲讽。

  “你不用思考解青荔爱不爱他们,这不是个以爱为主题的剧本。”

  他的声音偏清亮,讲起来一副理所应当地模样,郦晴被他的话引进去,听他分析的真切,听到什么“奴隶主”时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一联想到解青荔,又觉得形容地很恰当。

  郦晴站起来,让人补了补妆,脸上是更为细腻的美丽,刚才听了温鸿这么长时间的讲戏,她似乎更明白了。剩下的几场关键的戏,郦晴已经有了信心能演得更好。

  通俗来讲,她演解青荔时不需要爱,也不需要怜悯,只要无意识地“作恶”。

  解青荔只要成为整场欺骗游戏、和隐瞒游戏里的主宰者、操控者就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演起来似乎比之前要简单地多了。郦晴装扮好,进入镜头下,打开别墅的大门,打发走了前来询问的警/察,然后依次走到一楼、二楼。

  居住在一楼的姜锋先生一定饿了,她把饭菜拿出来,露出笑容喊他吃饭。

  站在窗边看警/察车开远的姜锋关上窗,他神色不明地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选择坐下来吃饭。

  给姜锋送完饭后,她还得给楼上另一个危险人物送饭。楼上楼下隔音不错,加上这两人一定程度上比较乖,也可能是因为谨慎,所以只在一部分位置待着,所以并没有发现对方。

  解青荔把碗筷摆开,像看一只新收养的小猫一样,对着姜锋左看右看,然后丝毫没有冒犯别人的自觉,伸手摸了摸他微微弓起的脊背。

  对方抑制着想要站起来躲开的反应,捧着碗黑黝黝的眼睛看向解青荔,解青荔被看得一愣。好像被控诉了,她收回手,又撑着下颌问姜锋的来历。

  除了头一天来别墅时,他解释了一点东西之外,姜锋现在跟喉咙里压了块石头似的,惜字如金,什么也不说,让解青荔更加觉得好奇了。

  “不想说就下次说吧,先别走哦,之后我还有事想要问问你的。”

  这样吩咐完她就跑上楼去,姜锋看她背影张了张口,最终还是紧闭住。

  楼上那个人叫陈麟骨,一看到解青荔推开门就迎上去,十分殷勤地把玻璃饭盒提过去,打开后感激地道谢。他胸口上的伤好的很快,从暴雨天窗户爬进来时就带着一个医疗盒。

  解青荔偶然看了眼,发现都是对他伤势有帮助的药,这就有些奇怪。

  之前陈麟骨可是对她说:“我被突然闯进家的歹徒刺伤了,那个歹徒十分凶恶,一路追着我跑,我只能往山上拼命跑。实在是太害怕了,才不得已才打破了解小姐你家的窗户,想来躲雨疗伤的。”

  解青荔在屋内转了两圈,阳光落进来,精美的家具上落了层淡光,看起来暖洋洋的、亮堂堂的。她眼睛眨了两下,突然转身问正吃东西的陈麟骨:“那个持刀的歹徒没追上你,应该已经走了。”

  “不过,你是开车上来的?”

  陈麟骨一愣,咀嚼的动作慢下来,很快回答了她,说是车翻下了山。

  果然,解青荔点点头,像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一样转身偷偷拍了一下手。

  杀人犯A,现居楼下,持刀歹徒,说是被人追杀车翻下山崖。杀人犯B,正在二楼,追杀狂徒,说是被人持刀刺伤追上了山。很明显,A杀B未遂,B也杀A未遂,他们似乎都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

  应该没有猜错。

  陈麟骨一早准备好了刺伤要用的药,说明早就知道姜锋会来杀他了。甚至知道对方是用什么样的方法。那姜锋呢,他也是一样提前准备好了的吗?

  那辆坠下山崖的车里,说不定陈麟骨真以为会有人,但其实没有!

  解青荔想也不想地从房间里跑出去,心脏砰砰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轻微的畅快和喜悦。她想,这是个很有趣的故事啊,现有的一切都很有趣,她要把目前已知的东西记下来。

  杀人犯B的谎言里真的有很多有用的信息,解青荔一一在本子上记下来。

  但是,杀人犯A什么也不说,该怎么办呢?解青荔的笔尖停下来,微微皱起鼻子,有了点苦恼的心情。要怎么办,才能让警惕沉默的野猫喵出声呢?

  对方凶起来,说不定会有点可怕。

  镜头慢慢从她的脸滑下来,定格在笔记本的纸页上。

  上面的字字迹娟秀,排列地很用心,人物、情节、环境都被填写地一清二楚,甚至还有括号里人物解读的小批注。

  慢慢的,画面黑下来。

  这个场景终于拍摄完了。

  “只剩下几场吻戏、床戏和结局就拍完了,郦晴,加油哦。”从阴很高兴的样子,朝放下笔的郦晴招招手,但说出来的话让收拾道具的众人咳嗽不已。

  拜托,哪有这种戏还说加油的!

  剧组的人一边腹诽,一边希望从阴这个性格古怪的人能拍好电影,别让大家的努力打了水漂,从阴这样就算性子怪也没事,拍好了至少能被人叫成“鬼才”导演吧。

  站在楼下的温鸿听到了,终于后知后觉地脸上有些发热,他尴尬地后退几步,别人取笑地看温鸿,他头一次被看得有些窘迫起来,耳尖都发烫发红。

  他赶紧翻了翻剧本,发现中间部分都拍完了——解青荔分别告诉两人,他们要杀的人都没死就在这栋别墅里;然后有两场集中的戏份——解青荔和陈麟骨谈心、同仇敌忾似的要帮他杀死闯进别墅的歹徒。

  而对姜锋也是如此,等他终于被虚情假意磨软了坚硬的外壳,和陈麟骨的隐秘旧仇、纠葛都告诉解青荔之后。

  解青荔十分惊讶,告诉他陈麟骨就在二楼,只不过一直胁迫她不能报警,而且他还不知道姜锋也在这里。

  “我们应该再试试,杀死这个坏人。”

  她这么严肃地建议道。

  就连结局,两个人知道真相后,做了冤枉鬼的戏份都被拍完了。温鸿边翻边忍不住吐槽,这两个人一开始进别墅,还有过一瞬间杀人灭口的想法,结果被反杀地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

  还真的只剩下吻戏和床戏了。眼看郦晴朝自己走过来,温鸿慌了一下。

  而解青荔找到那把作为凶器的刀,他被威胁地步步败退的戏;姜锋站在花园的墙角边,一动不动任解青荔画了几小时的戏;还有姜锋伏在解青荔膝上,像小孩子一样哭了的戏。

  他和郦晴的戏。

  居然都已经拍地差不多了。

  “你准备好了吗?”郦晴早就为这几场戏做好笔记了,甚至还问过几个前辈。

  她拍吻戏不多,但至少亲过自己男朋友,亲过褚澄,想来只不过是换了一张嘴唇而已,亲还是一样的亲,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难演的地方。

  温鸿手指抖了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什么准备?该怎么做准备?最终他实在没办法,脸颊浮上一层难堪的红,带着点委屈的气急败坏,拉着郦晴到一边,低声说自己没准备。

  “你、你又没亲过我,怎么准备,我一个人能、能有什么经验?”

  郦晴被拉到一边,听他说这样的话,纳闷地说:“不是亲过吗?演话剧的时候就亲过了,你忘记了吗?”

  温鸿一愣,才低下头,好久才发出声音——“那个,是我偷来的,就一下。

  “又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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