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他就算零落成泥，满身骂名……也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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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萧柯艾的第一反应。
但他很快就发现，扑他的这玩意儿不是狗。
他连狗都不如。
“萧柯艾……”
—双冰冷的手卡住他脖颈的同时，粗糙嘶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真的是你，他们真的把你弄进来了，哈，哈哈哈……”
萧柯艾默默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妈的，居然是凌锐这狗比玩意儿。
他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用力掰着男人捏住他脖子的手，一边在心里把刘胖子和凌锐的祖宗十八代挨个儿呸一遍。
萧柯艾之前听说过，陷在南三道街里再出不去的人，都会被专门的人用专门的手段管教一番。
没人知道具体都用了哪些手段，但据说只要从那些人手里过一遍，再硬再野的汉子都能变得比绵羊还驯服。
现在想来，这漆黑的地牢，恐怕也是“驯服”手段中的一种了。
萧柯艾不知道凌锐在这里待了多久，他只知道此时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力气很大，大得不像人。
他身上的味道已经和地牢里的腐朽气息合而为一，熏得萧柯艾只闻一下都想吐。
“受伤了？”
凌锐察觉到身下人无力的挣扎，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更兴奋了。
“怎么样，很疼吧？他们打你哪儿了？腿？胳膊？还是肋骨？”
每说一个地方，凌锐就狠狠在那个地方捏上一把。
已经麻木的痛觉重新复苏，萧柯艾疼得眼睛发红，生理泪水直往下淌。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萧柯艾不是兔子，所以他卯足了劲儿抬起膝盖朝凌锐胯下猛的一击。
凌锐吃痛闷哼一声，趁这个机会，萧柯艾一个翻身逃开了他的钳制。
“萧、柯、艾……”
满含怨毒和愤怒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恨不得将萧柯艾剥皮拆骨生吞入腹。
地牢里很黑，萧柯艾只能看清凌锐大概的轮廓。
疼痛让他大脑清醒，萧柯艾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凌锐硬拼，只有一个死字。
他现在肯定已经恨死了自己，南三这些人也不知道对他做了些什么，反正萧柯艾丝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能扑上来掐死自己。
——这肯定也是刘胖子的目的。
如果他想的没错，这里应该有监控摄像头，刘胖子倒是不至于看着他死，但萧柯艾可不确定，如果真动起手来，是刘胖子的人先过来，还是他先被凌锐弄死。
说句实话，萧柯艾不怕死。大不了同归于尽，谁也不吃亏。
但他不能。
本就是向死而生的人，这世间能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东西太少太少。
可他怕离开顾决。
偷来的余生太短，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一爱，疼一疼他的阿决。
他不能死。
这对顾决不公平。
萧柯艾深吸一口气，默默往远离凌锐的方向挪了挪。
“凌锐，你别冲动，你听我说。”
直到开了口，萧柯艾才发现，他的声音没比凌锐好听到哪儿去。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不得把我扯成八块儿，但这样做对你对我都……都没好处。”
“你想想，如果你真杀了人，那你就真的永远都走不出这儿了。”
半晌沉寂。
“呵。”
凌锐撑着墙，缓缓站起身。
昏黄的光线打在他身上，萧柯艾才发现，这个人现在已经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了。
“不弄死你，我就能出去了？”
“萧柯艾，你当初把我扔在这，想过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么？”
“是你想让我死。”
“是你，想要我的命。”
令人窒息的潮湿黑暗里，令人眩晕的腐朽气息中，萧柯艾忽然有点恍惚。
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相似啊。
形销骨立自暴自弃的凌锐，和曾经双腿尽断万念俱灰的他。
两个身影逐渐重叠，刺激着萧柯艾的视觉，和不断闪现记忆的大脑。
头好疼。
萧柯艾低下头，双手不断敲打着太阳穴的位置。
他应该开心啊。
看到凌锐如今这副模样，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啊。
可为什么，为什么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让你死。”
凌锐晃动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萧柯艾面前，蹲下身，缓缓抬起手。
“死是最容易的事了，你说，对不对？”
萧柯艾的身子猛的颤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感觉那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然后用力向两边一扯。
“你干什么！”
刚才在监控室的时候，萧柯艾的羽绒服已经被那些打手抢走了，现在的他只穿了一件毛衣，原本并不宽松的衣领，硬生生被凌锐撕开了一道口子。
赤i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萧柯艾的牙齿不住的哆嗦，抬手就想推开凌锐。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凌锐抓住萧柯艾的两只手腕，一把按在头顶的墙上，另一只手直接探进了他的衣领里。
“我啊，对着男人确实兴奋不起来。”
“但是疼痛可以。”
冰冷的触感自胸口一点点往下，萧柯艾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凌锐，你想干什么，你……”
“嘘一一”一只带着令人作呕气息的手捂住了萧柯艾的嘴，“这种事，你应该已经和顾决做过很多次了吧？”
“不对，以他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性格，一定是舍不得碰你的吧？”
“这样啊……那更好了。”
“作为哥哥，我就先帮他验验货唔！”
没等凌锐说完，萧柯艾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凌锐的鼻子几乎是立刻就见了血，萧柯艾趁机占据上位，刚想随便抓个什么东西把他打晕，忽然，左手小指处传来一阵剧痛。
凌锐居然按住了他最要命的伤处。
萧柯艾疼得浑身一抖，下一秒，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萧柯艾，真不愧是你啊。”
凌锐把人按在身下，整个人近似癫狂，“希望你一会儿被我干的时候，也能这么硬气啊。”
喉咙被人捏着，萧柯艾不住的咳嗽着，缺氧已经让他眼前慢慢浮现出了斑点。
不行。
他不能就这么
萧柯艾咬紧牙关，正要奋力一搏，只见面前一个黑影压下，令人作呕的气息瞬间盈满鼻腔。
萧柯艾倏地睁大了眼睛。
大脑一片空白，剧烈的恶心感翻涌而上，萧柯艾也不知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
“呕咳咳咳咳咳”
呕吐声彻底激怒了凌锐，他抓住萧柯艾的衣服，直接把他拖到了一旁。
“你觉得我恶心是吗？啊？顾决亲你你就高兴了？他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只能看见他！你说啊！为什么！！”
萧柯艾躺在地上，感觉自己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才凌锐拽他那一下用力过猛，额头直接撞到了墙根上，有温热的东西顺着额角流下来，缓缓淌过脸颊。
“你想知道吗？”
萧柯艾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男人，轻轻翘起嘴角。
“顾决就是比你强。”
“他，他就算零落成泥，被万人鄙弃，他就算就算失去一切，满身骂名，他也比你强一百倍，一千
倍，一万倍！”
“去死吧！！！”
凌锐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掐住了萧柯艾的脖子。
这时——
“彭”的一声巨响，地牢的铁门被人踢开，无数光芒从那个小小的出口一涌而入，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也照亮了，萧柯艾一片漆黑的眼底。
“顾决！”
权域看到面前的场景，一瞬的怔愣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拉身边的人。
可还是晚了一步。
凌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半个多月的地牢生活让他在光明涌入的瞬间捂住了双眼。
下一刻，他就飞了出去。
是真的飞了出去。
整个人，被一拳，直接打飞。
“唔”
还没等凌锐喘上一口气，身体撞上墙壁的瞬间，铺天盖地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拳拳到肉，拳拳，照着死里打。
权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已经彻底红了眼的少年，一时竟有些不敢上前。
他跟了顾楚天二十年。
从前他以为，顾决很像顾楚天，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
可今天，权域知道他错了。
这个少年，他未来的主人，他要一辈子跟随的男人。
比顾楚天，狠厉太多。
也温柔太多。
“阿决”
萧柯艾动了动手指，他想抬手摸摸顾决，可是他好累，他真的再没有力气了。
“可爱，我在，我在这。”顾决脱下衣服把萧柯艾整个人包了起来，他抱着怀里的人，双目赤红，似要泣血。手在发抖，每一根手指都在发抖。
“可爱不怕，可爱不怕”
他颤抖着嘴唇说着不怕，他亲吻萧柯艾沾了血的眼角眉梢。
他才是世界上最恐惧的人。
“阿决”
萧柯艾伸出完好的那只手，缓缓牵住了顾决的手指，唇边绽开一朵小小梨涡。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我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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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就发现，扑他的这玩意儿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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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柯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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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他们真的把你弄进来了，哈，哈哈哈……”
萧柯艾默默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妈的，居然是凌锐这狗比玩意儿。
他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用力掰着男人捏住他脖子的手，一边在心里把刘胖子和凌锐的祖宗十八代挨个儿呸一遍。
萧柯艾之前听说过，陷在南三道街里再出不去的人，都会被专门的人用专门的手段管教一番。
没人知道具体都用了哪些手段，但据说只要从那些人手里过一遍，再硬再野的汉子都能变得比绵羊还驯服。
现在想来，这漆黑的地牢，恐怕也是“驯服”手段中的一种了。
萧柯艾不知道凌锐在这里待了多久，他只知道此时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力气很大，大得不像人。
他身上的味道已经和地牢里的腐朽气息合而为一，熏得萧柯艾只闻一下都想吐。
“受伤了？”
凌锐察觉到身下人无力的挣扎，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更兴奋了。
“怎么样，很疼吧？他们打你哪儿了？腿？胳膊？还是肋骨？”
每说一个地方，凌锐就狠狠在那个地方捏上一把。
已经麻木的痛觉重新复苏，萧柯艾疼得眼睛发红，生理泪水直往下淌。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萧柯艾不是兔子，所以他卯足了劲儿抬起膝盖朝凌锐胯下猛的一击。
凌锐吃痛闷哼一声，趁这个机会，萧柯艾一个翻身逃开了他的钳制。
“萧、柯、艾……”
满含怨毒和愤怒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恨不得将萧柯艾剥皮拆骨生吞入腹。
地牢里很黑，萧柯艾只能看清凌锐大概的轮廓。
疼痛让他大脑清醒，萧柯艾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凌锐硬拼，只有一个死字。
他现在肯定已经恨死了自己，南三这些人也不知道对他做了些什么，反正萧柯艾丝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能扑上来掐死自己。
——这肯定也是刘胖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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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话，萧柯艾不怕死。大不了同归于尽，谁也不吃亏。
但他不能。
本就是向死而生的人，这世间能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东西太少太少。
可他怕离开顾决。
偷来的余生太短，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一爱，疼一疼他的阿决。
他不能死。
这对顾决不公平。
萧柯艾深吸一口气，默默往远离凌锐的方向挪了挪。
“凌锐，你别冲动，你听我说。”
直到开了口，萧柯艾才发现，他的声音没比凌锐好听到哪儿去。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不得把我扯成八块儿，但这样做对你对我都……都没好处。”
“你想想，如果你真杀了人，那你就真的永远都走不出这儿了。”
半晌沉寂。
“呵。”
凌锐撑着墙，缓缓站起身。
昏黄的光线打在他身上，萧柯艾才发现，这个人现在已经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了。
“不弄死你，我就能出去了？”
“萧柯艾，你当初把我扔在这，想过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么？”
“是你想让我死。”
“是你，想要我的命。”
令人窒息的潮湿黑暗里，令人眩晕的腐朽气息中，萧柯艾忽然有点恍惚。
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相似啊。
形销骨立自暴自弃的凌锐，和曾经双腿尽断万念俱灰的他。
两个身影逐渐重叠，刺激着萧柯艾的视觉，和不断闪现记忆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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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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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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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锐晃动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萧柯艾面前，蹲下身，缓缓抬起手。
“死是最容易的事了，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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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凌锐抓住萧柯艾的两只手腕，一把按在头顶的墙上，另一只手直接探进了他的衣领里。
“我啊，对着男人确实兴奋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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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锐，你想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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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锐的鼻子几乎是立刻就见了血，萧柯艾趁机占据上位，刚想随便抓个什么东西把他打晕，忽然，左手小指处传来一阵剧痛。
凌锐居然按住了他最要命的伤处。
萧柯艾疼得浑身一抖，下一秒，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萧柯艾，真不愧是你啊。”
凌锐把人按在身下，整个人近似癫狂，“希望你一会儿被我干的时候，也能这么硬气啊。”
喉咙被人捏着，萧柯艾不住的咳嗽着，缺氧已经让他眼前慢慢浮现出了斑点。
不行。
他不能就这么
萧柯艾咬紧牙关，正要奋力一搏，只见面前一个黑影压下，令人作呕的气息瞬间盈满鼻腔。
萧柯艾倏地睁大了眼睛。
大脑一片空白，剧烈的恶心感翻涌而上，萧柯艾也不知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
“呕咳咳咳咳咳”
呕吐声彻底激怒了凌锐，他抓住萧柯艾的衣服，直接把他拖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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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凌锐拽他那一下用力过猛，额头直接撞到了墙根上，有温热的东西顺着额角流下来，缓缓淌过脸颊。
“你想知道吗？”
萧柯艾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男人，轻轻翘起嘴角。
“顾决就是比你强。”
“他，他就算零落成泥，被万人鄙弃，他就算就算失去一切，满身骂名，他也比你强一百倍，一千
倍，一万倍！”
“去死吧！！！”
凌锐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掐住了萧柯艾的脖子。
这时——
“彭”的一声巨响，地牢的铁门被人踢开，无数光芒从那个小小的出口一涌而入，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也照亮了，萧柯艾一片漆黑的眼底。
“顾决！”
权域看到面前的场景，一瞬的怔愣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拉身边的人。
可还是晚了一步。
凌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半个多月的地牢生活让他在光明涌入的瞬间捂住了双眼。
下一刻，他就飞了出去。
是真的飞了出去。
整个人，被一拳，直接打飞。
“唔”
还没等凌锐喘上一口气，身体撞上墙壁的瞬间，铺天盖地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拳拳到肉，拳拳，照着死里打。
权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已经彻底红了眼的少年，一时竟有些不敢上前。
他跟了顾楚天二十年。
从前他以为，顾决很像顾楚天，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
可今天，权域知道他错了。
这个少年，他未来的主人，他要一辈子跟随的男人。
比顾楚天，狠厉太多。
也温柔太多。
“阿决”
萧柯艾动了动手指，他想抬手摸摸顾决，可是他好累，他真的再没有力气了。
“可爱，我在，我在这。”顾决脱下衣服把萧柯艾整个人包了起来，他抱着怀里的人，双目赤红，似要泣血。手在发抖，每一根手指都在发抖。
“可爱不怕，可爱不怕”
他颤抖着嘴唇说着不怕，他亲吻萧柯艾沾了血的眼角眉梢。
他才是世界上最恐惧的人。
“阿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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