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热爱他热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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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玩一条街这边摆摊儿的人不少，不过多数都是卖一些自家拿出来的或者不知道从哪儿倒腾来的古董物件，摆玉石局的始终就是那两家，而且摆摊儿的位置也不固定。＊断＊青＊丝＊小＊说＊网＊
萧柯艾挤进去瞅了一眼，巧了，还是上次他开出玻璃种的那家。
凌锐拎着袋子跟在萧柯艾后面，就像一根被人挤来挤去的智障电线杆。
萧柯艾回头看了他一眼，用尽全力才克制住没让自己把嫌弃表露的太明显。
其实这就是再清楚不过的区别了。
萧柯艾天生就喜欢热闹，喜欢烟火气，喜欢一切有意思的事儿。
而凌锐和顾决都是偏爱冷清的那一类，不同的是，顾决愿意跟着萧柯艾去所有他想去的地方。
他热爱着萧柯艾热爱的一切。
看清了一件事之后，从前所有的事似乎都清晰了起来。想着顾决，萧柯艾轻轻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定了定心神。
这一次，换他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像只小猴子一样灵巧的钻到摊子最前面，萧柯艾一手把脸上的口罩往上拽了拽，一手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随意的掂量着。
“哎老板，您这原石都是从哪儿拉来的啊？”
已经初秋了，老板手里依然晃着把大蒲扇，乐乐呵呵道:“我这原石可都是从东浦口那边拉来的，他们刚采完—大批玉石，我就紧赶着拉了一车过来，都是新鲜热乎的货，各位就可劲儿挑吧！”
萧柯艾“啧”了一声，摇了摇小脑袋，“东浦口的玉确实产量大，但要论水头足成色好，还得是大渠岭的玉矿呀。”
这些东西都是萧柯艾小时候从他爸的笔记本儿里偷看来的，本来他也无意卖弄这些，可今天不同，凌锐在旁边看着呢。
不拿出点连内行都能被他唬住的真本事，怎么放长线钓大鱼呢。
“呦，这位小哥是行家啊！”
老板放下手里的蒲扇，看向萧柯艾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打量。
“等会儿，这位小哥儿，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
萧柯艾正挑石头呢，闻言，心里咯瞪一声。
靠，他捂的这么严实，穿的衣服也和上次不一样，这老板还能认出他来？
做生意的，尤其是干倒腾玉石古玩这一行的，个个都是掐着尖儿的人精，老板眯着眼睛，越看萧柯艾越觉得眼熟。
“啊呦，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开一一”
“开什么玩笑啊老板！”
萧柯艾抬起头，朝玉石局老板眨了眨眼睛，“你是卖石头的，我是买石头的，互利共赢，大家都图一乐呵，您说是吧？”
萧柯艾这番话是凑在老板跟前儿说的，声音极低，语速极快，说完，还朝人家老板挑了挑小眉毛。
言外之意，卖你的东西，少他唯的管闲事儿。
老板也是个机灵人，一个眼神，什么都懂了。
“对对对，做生意嘛，哈哈哈哈”
老板重新摇起了蒲扇，张罗起了生意，“那小哥你慢慢看，各位都慢慢看慢慢挑啊，我们这还有专业的开石师傅，一条龙服务您值得拥有啊一一”
说到“开石师傅”的时候，萧柯艾抬眼往摊子左边看去。
果然，上次帮他开出玻璃种的那个老师傅还坐在那，一只手拿着酒壶，正朝他这边看。
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到了一起，萧柯艾笑着点了点头，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老师傅拿着酒壶的那只手。
四根手指。
啧，这种身体上的残缺，和赌石这行当放在一起，真的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啊。
看着师傅的手，萧柯艾又想起了前世他爸被人砍掉的那只手臂。
快速的深呼吸了几下，萧柯艾偏过头，看向身边人。
凌锐正蹲在他旁边，一瞬不瞬的看着萧柯艾手上摸石头的动作。
感觉到有人看自己，凌锐抬起头，朝萧柯艾笑了一下，“柯艾，这是什么啊，看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萧柯艾也笑了，“一堆破石头而已，你真觉得有趣么？”
你只是觉得里面的玉有趣，觉得那些用我爸的血换来的玉卖的钱有趣吧。
凌锐愣了一下，不过片刻便无缝连接道:“我不太懂这些，不过你好像很喜欢，所以我也想试着了解一下
呢。”
听听，小话还挺动听呢。
“好啊。”
萧柯艾看着凌锐的眼睛，然后粲然一笑，“我玩这个很厉害的哦，你想看一看吗？”
听着萧柯艾的话，凌锐的眼底顿时一亮。
“我很想看看呢。”
果然啊。
凌锐看着萧柯艾那双在一块块原石上抚摸着的手，心中有一丝得意。
看来他选的这条路果然没错，萧柯艾果然是玉王萧的儿子。
不过萧柯艾居然也精通赌石之术，这却是凌锐没想到的。
不过这样也好。
凌锐看着身边的人，轻轻勾起嘴角。
这样，不是更轻松么。
“我选好了。”
凌锐正在心里暗自盘算，就见萧柯艾忽然站了起来。
“老板，我要这块。”
萧柯艾指了指自己右前方的那块石头，眉眼弯弯。
人群中顿时传出一阵议论声。
“居然选这块，这小孩懂不懂啊？”
“那石头一看就是块死心的，估计就是石场的边角料，连绿都出不了的。”
“谁知道呢，也是没准儿的事啊……”
老板也是有点诧异，他可是见识过萧柯艾的本事，正琢磨着把他着重留意过的石头都自己留下，换个地方卖个高价呢，结果萧柯艾就来了这么一出。
“这小哥，你确定？”
他还指望着萧柯艾给他今儿的生意开个好头，好吸引着后面观望的人都来买买买呢！
“确定啊。”
萧柯艾弯下腰拍了拍那块足有一个行李箱那么大的青灰色石头，微微一笑。
“就这个头，这成色，怎么着也得……”
老板伸出两根手指头，寻思两百块了事儿吧，就听萧柯艾慢悠悠道:“怎么着也得两千吧？”
老板:“？??”
吃瓜群众:“？??”
这怕不是个傻的吧！玉石局里的石头又不是看个头论价钱的啊！
“那就两千啦，成交！”
萧柯艾高兴的拍了拍小手，随即转过身朝凌锐眨了眨眼睛。
凌锐立刻心领神会。
“老板，您这能刷卡么？”
老板愣了好几秒,“啊，能！能能能！”
今儿这钱赚的还真是懵懵哒呢。
萧柯艾看着凌锐把卡递出去，心里有点小爽。
今天下午这么买衣服买石头的逛下来，凌锐刷出去的钱也有小一万了。萧柯艾知道他家也不是多有钱的主儿，凌锐这心里啊，现在肯定正滴血呢。
哎，不得不说，萧柯艾突然有点理解那些言情剧里靠男人吃吃吃买买买的白莲花女二了。
花男人的钱，尤其是花渣男的钱，岂是一个爽字了得的啊！
付了钱以后，就是开石了。
老板一高兴，直接送了一个开石服务，手工费都免了。
萧柯艾选的这块石头太大，下刀都不好下，一堆人围在旁边等着看这开石师傅怎么切呢。
萧柯艾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抬起头道:“师傅，您这有粉笔吗？”
开石师傅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看都没看萧柯艾，直接从旁边的筐子里摸出一个小盒扔到他面前。
萧柯艾打开，是一小盒白墨石。
这东西跟粉笔的功能差不多，不过人家师傅显然比他专业多了。
萧柯艾拿出一块白墨石，抿了抿唇，弯下腰在那块大石头上画了起来。
“行了，师傅，您就大概这么切吧。”
萧柯艾拍了拍手，看着石头上刚被自己画上去的两道白线。
按照他感应到的热度，应该是这样没错。
哎，不得不说，金手指就是好用鸭。
开石师傅没说话，架起机器直接开切，还是同样的冷酷，还是同样的利索手艺。
第一刀下去，啥都没有。
第二刀下去，啥都没有。
第三刀下去，还是啥都没有。
直到第四刀，刚切到一半，后面就有人喊了起来，“出，出绿了！”
而出绿的范围，刚好是萧柯艾在白线上画出来的那一块。
“真他妈神了”
萧柯艾扯起嘴角，他看见凌锐的眼睛已经看直了。
这次开出来的玉个头不小，不过质地只是比普通冰种好了一些，连高冰种都算不上。
萧柯艾是故意的。
其实那堆原石里还有两块摸起来热度更高的石头，萧柯艾没选，一是怕直接开岀好玉太惹眼，二是怕让凌锐起疑。
凌锐的疑心有多重，萧柯艾可是领教过，虽然他现在可能还没修炼到那么匪夷所思的阶段，不过萧柯艾是不会轻敌的。
不过虽然是冰种，这么大一块，倒是也算得上值钱了。
“哎，这玉这么大，我也扛不走呀。”
凌锐刚想说他可以他能扛，就听萧柯艾继续悠悠道:“师傅，这玉就送您吧。”
开石师傅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惊讶之色。
萧柯艾调皮一笑，俯下身子，用只有他和开石师傅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上次说要请您喝酒，这次也没能兑现，这玉您随便卖了吧，就当我请您喝了顿好酒?、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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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锐拎着袋子跟在萧柯艾后面，就像一根被人挤来挤去的智障电线杆。
萧柯艾回头看了他一眼，用尽全力才克制住没让自己把嫌弃表露的太明显。
其实这就是再清楚不过的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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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换他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像只小猴子一样灵巧的钻到摊子最前面，萧柯艾一手把脸上的口罩往上拽了拽，一手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随意的掂量着。
“哎老板，您这原石都是从哪儿拉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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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柯艾“啧”了一声，摇了摇小脑袋，“东浦口的玉确实产量大，但要论水头足成色好，还得是大渠岭的玉矿呀。”
这些东西都是萧柯艾小时候从他爸的笔记本儿里偷看来的，本来他也无意卖弄这些，可今天不同，凌锐在旁边看着呢。
不拿出点连内行都能被他唬住的真本事，怎么放长线钓大鱼呢。
“呦，这位小哥是行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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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这位小哥儿，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
萧柯艾正挑石头呢，闻言，心里咯瞪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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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呦，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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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做生意嘛，哈哈哈哈”
老板重新摇起了蒲扇，张罗起了生意，“那小哥你慢慢看，各位都慢慢看慢慢挑啊，我们这还有专业的开石师傅，一条龙服务您值得拥有啊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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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上次帮他开出玻璃种的那个老师傅还坐在那，一只手拿着酒壶，正朝他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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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锐正蹲在他旁边，一瞬不瞬的看着萧柯艾手上摸石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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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锐看着萧柯艾那双在一块块原石上抚摸着的手，心中有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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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也好。
凌锐看着身边的人，轻轻勾起嘴角。
这样，不是更轻松么。
“我选好了。”
凌锐正在心里暗自盘算，就见萧柯艾忽然站了起来。
“老板，我要这块。”
萧柯艾指了指自己右前方的那块石头，眉眼弯弯。
人群中顿时传出一阵议论声。
“居然选这块，这小孩懂不懂啊？”
“那石头一看就是块死心的，估计就是石场的边角料，连绿都出不了的。”
“谁知道呢，也是没准儿的事啊……”
老板也是有点诧异，他可是见识过萧柯艾的本事，正琢磨着把他着重留意过的石头都自己留下，换个地方卖个高价呢，结果萧柯艾就来了这么一出。
“这小哥，你确定？”
他还指望着萧柯艾给他今儿的生意开个好头，好吸引着后面观望的人都来买买买呢！
“确定啊。”
萧柯艾弯下腰拍了拍那块足有一个行李箱那么大的青灰色石头，微微一笑。
“就这个头，这成色，怎么着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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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不是个傻的吧！玉石局里的石头又不是看个头论价钱的啊！
“那就两千啦，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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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您这能刷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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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这钱赚的还真是懵懵哒呢。
萧柯艾看着凌锐把卡递出去，心里有点小爽。
今天下午这么买衣服买石头的逛下来，凌锐刷出去的钱也有小一万了。萧柯艾知道他家也不是多有钱的主儿，凌锐这心里啊，现在肯定正滴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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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钱以后，就是开石了。
老板一高兴，直接送了一个开石服务，手工费都免了。
萧柯艾选的这块石头太大，下刀都不好下，一堆人围在旁边等着看这开石师傅怎么切呢。
萧柯艾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抬起头道:“师傅，您这有粉笔吗？”
开石师傅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看都没看萧柯艾，直接从旁边的筐子里摸出一个小盒扔到他面前。
萧柯艾打开，是一小盒白墨石。
这东西跟粉笔的功能差不多，不过人家师傅显然比他专业多了。
萧柯艾拿出一块白墨石，抿了抿唇，弯下腰在那块大石头上画了起来。
“行了，师傅，您就大概这么切吧。”
萧柯艾拍了拍手，看着石头上刚被自己画上去的两道白线。
按照他感应到的热度，应该是这样没错。
哎，不得不说，金手指就是好用鸭。
开石师傅没说话，架起机器直接开切，还是同样的冷酷，还是同样的利索手艺。
第一刀下去，啥都没有。
第二刀下去，啥都没有。
第三刀下去，还是啥都没有。
直到第四刀，刚切到一半，后面就有人喊了起来，“出，出绿了！”
而出绿的范围，刚好是萧柯艾在白线上画出来的那一块。
“真他妈神了”
萧柯艾扯起嘴角，他看见凌锐的眼睛已经看直了。
这次开出来的玉个头不小，不过质地只是比普通冰种好了一些，连高冰种都算不上。
萧柯艾是故意的。
其实那堆原石里还有两块摸起来热度更高的石头，萧柯艾没选，一是怕直接开岀好玉太惹眼，二是怕让凌锐起疑。
凌锐的疑心有多重，萧柯艾可是领教过，虽然他现在可能还没修炼到那么匪夷所思的阶段，不过萧柯艾是不会轻敌的。
不过虽然是冰种，这么大一块，倒是也算得上值钱了。
“哎，这玉这么大，我也扛不走呀。”
凌锐刚想说他可以他能扛，就听萧柯艾继续悠悠道:“师傅，这玉就送您吧。”
开石师傅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惊讶之色。
萧柯艾调皮一笑，俯下身子，用只有他和开石师傅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上次说要请您喝酒，这次也没能兑现，这玉您随便卖了吧，就当我请您喝了顿好酒?、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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