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除夕之夜
看来暗处的敌人反而开始试探自己了。
“把你的房间烧了。”
“啊？公主……烧了？”春樱一脸茫然，她和秋昙才得赏赐，一人一间独立房间，这才不过几日。
“对！别弄太大火，到时候，我罚你去跟那些三等丫鬟挤通铺，你看严点，别给她出去报信的机会。时间一长，我的宫里肯定会多些新面孔，她要是不想成为弃子，就必须想办法。你再给她个机会让她出去报信。秋昙，到时，你来跟着她。”
说罢，看着春樱一脸的心疼，不由好笑，补充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放心吧，过段时间等咱们宫殿干净了，给你们换个更好的房间。”
“是，公主。”秋昙望着公主，年岁大些，比春樱沉稳多了，只要公主吩咐，从不怀疑。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冯明舒依旧是听戏游园，隔三差五去找老师听个故事，目中无人，明目张胆的对夏兰等丫鬟挑三拣四，以欺压为乐。
至少外人是这样看的。
夏兰前些日子便开始偷偷换香，自从公主积极前往皇子们上课的地方，就有贵人暗中联系，把公主的香换成锦绣香，彻夜的点，一开始，夏兰很忐忑，后来手中的银钱，越积越多，便心安理得起来。
前不久，公主又去学习了，贵人让多多注意公主动向，先停一停锦绣香，这凤阳阁，进来容易，贴身伺候却难，安插人手不容易，贵人给了更多的银钱，让半个月后再联系。眼瞧着宫里进了新人，夏兰生怕再递不出消息就被贵人弃了。尤其那春樱盯的死紧，也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春樱姐姐，你今天辛苦了，我给你打点洗脚水泡泡吧。”
“哼，鬼丫头，想讨好我？”春樱朝她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
夏兰暗暗咬牙，“春樱姐姐，我就是羡慕你能跟公主亲近，想跟你学学。”
“怎么？学好了想替代我？我告诉你，公主迟早会叫我回去的，我伺候公主惯了，公主离不开我。你？还是省省吧。”
春樱做足了刁蛮样，气的夏兰暗暗咬牙，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狗仗人势，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春樱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怎么比的过你，我就是想着，到时候公主不生气了，我能跟着春樱姐姐。”
“哼。”
“春樱姐姐，我这就去打水。”
春樱看着夏兰离去的背影，偷偷去给秋昙报了信。
不一会儿，夏兰就端着刚烧好的水，脚步一歪，就要朝春樱泼去，春樱还没来的急一脚踹过去，那夏兰反而把水兜了回来，大多数洒在自己身上，春樱的寝衣上只沾了少许。看起来颇为可怜，忠心！
“对不起，对不起春樱姐姐，我太笨了，我这就把你的衣服拿去烤烤，要不你穿我的吧。”
原来等在这儿！
“快去拿！笨手笨脚的！活该你没出息！”
夏兰一转身，眼里哪儿还有可怜样，那件熏了安神香的衣服早就准备好了，倘若春樱拒绝，就在烤湿衣服的时候再熏一次。公主的香，她负责了很久，多一点少一点，根本没人查的到。
夜半三更，月朗星稀。
夏兰微微起身，轻手轻脚走近春樱，“春樱姐姐，春樱姐姐。”见人没反应，还微微推了推。这才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推门而出。
左拐右拐，假山后面，有人已经等候多时。
秋昙躲在暗处，看夏兰东张西望，与假山后面的人私语半天，听见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才提着东西，慌慌张张走开。
待夏兰离去，秋昙仔细看了看，那人是周嬷嬷，婳妃宫里的人。
“婳妃？”
听着秋昙回报，冯明舒若有所思，这段时间，去母妃宫里的时候，旁敲侧击，加上前世的一些记忆。差不多理清了嫔妃之间的关系。这婳妃和琪妃可是一个阵营。
既然如此，不管这次琪妃是否参与，那就前世今生一起算个总账。只是，要避免又一次的嬷嬷顶包。
冯明舒思索片刻，决定拿这俩人开刀，开始尝试第一次布局。
冯明舒照旧隔三差五，心血来潮时，去找戚大人讲讲历史小故事，春樱重新成为宠幸的贴身丫鬟，住上了单间，偶尔骂骂咧咧，指点夏兰两句，表现出提拔之意。夏兰的锦绣香，也重新燃了起来。
转眼间，又是除夕之夜，各宫张灯结彩。
摘星楼，皇帝一身金龙甲，手执长矛，气势威武的扎进准备好的“夕”。那是一个空心的巨大木刻鬼怪，涂上各色油彩，面目狰狞。妃位以上，携皇子公主，着盛装，按照位分，立于两侧。一帘之隔，帘外只有三品以上的大人能到场。天师罗盘算时间，年年不同，时辰到时，大殿内外，共饮一杯，皇帝亲自开封的雄黄酒。
祝词唱念到一半。
帘外，一位大人肚痛难忍，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却咬着牙僵着腿立在原地，拳头紧握，最终是忍受不住，响屁连天，眼前一昏，又羞又惊，眼睛一闭，晕倒在地。
噗通——响亮的一声。
“怎么回事？”皇帝一脸愤怒。祭祀之事，事关重大，不可打断，不问缘由。
“回，回皇上，是李大人……李大人他晕倒在地。”大太监战战兢兢回禀。
“传太医！”
皇帝怒不可遏，只当这李大人是吃错了东西，体力不支。不一会儿，殿内飘散着难闻的臭味，皇帝脸色铁青，又传令，“先把李大人拖去偏殿！继续唱念祝词！”
大殿内外唯余颤颤巍巍的祝词声音，本是安神静心，一个语调的唱念，时间又长，往年还有些官员昏昏欲睡，掐大腿，动动脚，小动作不断保持清醒。今日，却不断有大臣冷汗直滴，仍不敢抬手擦拭，只有戚修能一脸平静，若有所思。
眼神隔着一帘遮挡，依旧准确找出那个孩子的身影。
眉头紧锁，似是为她的大胆，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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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房间烧了。”
“啊？公主……烧了？”春樱一脸茫然，她和秋昙才得赏赐，一人一间独立房间，这才不过几日。
“对！别弄太大火，到时候，我罚你去跟那些三等丫鬟挤通铺，你看严点，别给她出去报信的机会。时间一长，我的宫里肯定会多些新面孔，她要是不想成为弃子，就必须想办法。你再给她个机会让她出去报信。秋昙，到时，你来跟着她。”
说罢，看着春樱一脸的心疼，不由好笑，补充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放心吧，过段时间等咱们宫殿干净了，给你们换个更好的房间。”
“是，公主。”秋昙望着公主，年岁大些，比春樱沉稳多了，只要公主吩咐，从不怀疑。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冯明舒依旧是听戏游园，隔三差五去找老师听个故事，目中无人，明目张胆的对夏兰等丫鬟挑三拣四，以欺压为乐。
至少外人是这样看的。
夏兰前些日子便开始偷偷换香，自从公主积极前往皇子们上课的地方，就有贵人暗中联系，把公主的香换成锦绣香，彻夜的点，一开始，夏兰很忐忑，后来手中的银钱，越积越多，便心安理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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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姐姐，你今天辛苦了，我给你打点洗脚水泡泡吧。”
“哼，鬼丫头，想讨好我？”春樱朝她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
夏兰暗暗咬牙，“春樱姐姐，我就是羡慕你能跟公主亲近，想跟你学学。”
“怎么？学好了想替代我？我告诉你，公主迟早会叫我回去的，我伺候公主惯了，公主离不开我。你？还是省省吧。”
春樱做足了刁蛮样，气的夏兰暗暗咬牙，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狗仗人势，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春樱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怎么比的过你，我就是想着，到时候公主不生气了，我能跟着春樱姐姐。”
“哼。”
“春樱姐姐，我这就去打水。”
春樱看着夏兰离去的背影，偷偷去给秋昙报了信。
不一会儿，夏兰就端着刚烧好的水，脚步一歪，就要朝春樱泼去，春樱还没来的急一脚踹过去，那夏兰反而把水兜了回来，大多数洒在自己身上，春樱的寝衣上只沾了少许。看起来颇为可怜，忠心！
“对不起，对不起春樱姐姐，我太笨了，我这就把你的衣服拿去烤烤，要不你穿我的吧。”
原来等在这儿！
“快去拿！笨手笨脚的！活该你没出息！”
夏兰一转身，眼里哪儿还有可怜样，那件熏了安神香的衣服早就准备好了，倘若春樱拒绝，就在烤湿衣服的时候再熏一次。公主的香，她负责了很久，多一点少一点，根本没人查的到。
夜半三更，月朗星稀。
夏兰微微起身，轻手轻脚走近春樱，“春樱姐姐，春樱姐姐。”见人没反应，还微微推了推。这才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推门而出。
左拐右拐，假山后面，有人已经等候多时。
秋昙躲在暗处，看夏兰东张西望，与假山后面的人私语半天，听见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才提着东西，慌慌张张走开。
待夏兰离去，秋昙仔细看了看，那人是周嬷嬷，婳妃宫里的人。
“婳妃？”
听着秋昙回报，冯明舒若有所思，这段时间，去母妃宫里的时候，旁敲侧击，加上前世的一些记忆。差不多理清了嫔妃之间的关系。这婳妃和琪妃可是一个阵营。
既然如此，不管这次琪妃是否参与，那就前世今生一起算个总账。只是，要避免又一次的嬷嬷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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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明舒照旧隔三差五，心血来潮时，去找戚大人讲讲历史小故事，春樱重新成为宠幸的贴身丫鬟，住上了单间，偶尔骂骂咧咧，指点夏兰两句，表现出提拔之意。夏兰的锦绣香，也重新燃了起来。
转眼间，又是除夕之夜，各宫张灯结彩。
摘星楼，皇帝一身金龙甲，手执长矛，气势威武的扎进准备好的“夕”。那是一个空心的巨大木刻鬼怪，涂上各色油彩，面目狰狞。妃位以上，携皇子公主，着盛装，按照位分，立于两侧。一帘之隔，帘外只有三品以上的大人能到场。天师罗盘算时间，年年不同，时辰到时，大殿内外，共饮一杯，皇帝亲自开封的雄黄酒。
祝词唱念到一半。
帘外，一位大人肚痛难忍，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却咬着牙僵着腿立在原地，拳头紧握，最终是忍受不住，响屁连天，眼前一昏，又羞又惊，眼睛一闭，晕倒在地。
噗通——响亮的一声。
“怎么回事？”皇帝一脸愤怒。祭祀之事，事关重大，不可打断，不问缘由。
“回，回皇上，是李大人……李大人他晕倒在地。”大太监战战兢兢回禀。
“传太医！”
皇帝怒不可遏，只当这李大人是吃错了东西，体力不支。不一会儿，殿内飘散着难闻的臭味，皇帝脸色铁青，又传令，“先把李大人拖去偏殿！继续唱念祝词！”
大殿内外唯余颤颤巍巍的祝词声音，本是安神静心，一个语调的唱念，时间又长，往年还有些官员昏昏欲睡，掐大腿，动动脚，小动作不断保持清醒。今日，却不断有大臣冷汗直滴，仍不敢抬手擦拭，只有戚修能一脸平静，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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