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命丧黄泉
冯明舒怎么瞧着都有些眼熟，却还是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她，见那小丫鬟已经瑟瑟发抖，“你是哪个宫里的的，这下着雨怎么也不打伞。”
“回公主，奴婢是制衣署的。管事姑姑让奴婢去给娘娘们量尺寸，奴婢手脚愚笨，耽误了许多时辰，出来时还没下雨。”那丫鬟事无巨细，说的详细，小心翼翼，倒不像个刁奴。
“我这儿缺个丫鬟，今日刚巧遇上你了，那就你吧。”冯明舒没法忽略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决定先留下人来，好慢慢调查。
那丫鬟瞪大了双眼，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恐惧，面前的小公主却已经挥手让人起轿离去，一个漂亮的姐姐走来，弯腰把她扶起来，便一起跟着离去。
到了地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她便被叫到公主跟前，面前的女孩，长得玲珑可爱，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却有一种威严，压迫的她小心翼翼的低下头。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她听着这清脆的声音，连忙又扑在地上，“回公主，奴婢无父无母，没有名字，养父母平日里就唤我二丫，在制衣署，姑姑们也唤我二丫，奴婢是沿街乞讨到京城的，不知道祖籍何处。”
冯明舒目露不忍，没想到是个身世可怜的孩子，“那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一等丫鬟，月银是你以前的三倍，你可愿意。”
三倍？那可是不少钱，弟弟有了这些钱就能多读些书了，“愿意，谢谢公主。”
“以后你就叫，夏荷吧。”冯明舒扭头又强调了一遍，“荷花干净，做人也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待人走后，冯明舒叫来春樱秋昙，去把这个人的档案调来，顺便去制衣署打听打听这姑娘平时可有手脚不干净等等习惯。
不过一个下午，冯明舒就把这个丫鬟的身世翻了底朝天，确实是个孤儿，后来被京城里的一户人家收养，卖进宫里，但是，冯明舒注意到，这丫头连自己祖籍都不记得，但被收养时却并不是不记事的年纪。
有蹊跷。
不过这些都可以慢慢查，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快速敲定黄河改道的决策，前世，她不记得有这样大的奖赏出现，那么应该是增兵边防了，现如今想要推行措施，看来要使些手段。
“公主，皇后准备在宫外举办一个马球赛，差人来问公主去不去？”秋昙从外面缓缓走来。
当然要去，多好的机会，冯明舒微笑道，“去，顺便问问哪些人去。”
人越多越好，好戏要有观众才精彩，不光要去，她还要确保父皇母后，皇子们，王公贵臣，世家公子们，都得去。
很快，马球赛的那天就到了，一大早，丫鬟奴仆们便恭顺的立在殿中，待公主起身便立刻上前手脚麻利地伺候公主梳洗打扮，挑选服饰。
不同于往日的娇艳颜色，冯明舒今日着一身素雅的青色竹叶广袖袍子。
“公主。”春樱疑惑地开口，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您今日的衣服其实不太适合。也不知这布料哪里好，竟然引得宫外的人重金追逐。”
冯明舒弯了弯唇角，这布料好不好看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这是她从某位大小姐手中抢过来的。
梳洗打扮完毕，冯明舒起身离宫，袖中藏着一根难以察觉的绣花针。
春光明媚，赛马场上已有世家子弟在热身追逐，冯明舒款步而来，身边世家小姐无不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是为了冯明舒，而是她那件衣服。
“这批布料原来是叫公主拿去了。”一个贵家小姐走来，语气不善，“公主早说喜欢，我肯定送过去，抢人东西许是公主的乐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花了钱，就是我的。”冯明舒心里说道，康家小孙女才是有抢东西的乐趣，自己不过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四周的贵女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暗暗幸灾乐祸，终于有这康馨抢不到的东西了。
康馨顺着永乐公主的目光看去，忍不住戏谑道，“抢东西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比一场。”
“比就比。”冯明舒佯装成一幅被激怒的模样。
话毕，两人往马场后面走去，冯明舒余光扫了场上的观众，差不多都到了，好戏开场。
“诺，这匹马给你，腿长，算我让你的。”康馨不怀好意的笑道，这种烈马，可不是轻易能够驯服的，转身挑选了一批温和些的。
冯明舒不认得马，但康馨的眼神，她看的分明，却没说什么，只当着后面一众跟过来看热闹的世家贵女面前牵起了这匹马。在众人眼里，她气势上已经输了，默认康馨让她。
“等等，”一个看起来颇为英武的小姑娘突然站出来，“这匹马不好，你换一个。”
冯明舒还在发愣，思索这个人是谁，康馨就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吴良玉你什么意思，就会跟我作对是不是，这匹马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被叫做吴良玉的女孩毫不客气的开口，随即不再理她转而看向公主，语气却并不见多少改变，只淡淡开口，“那边那匹不错。”
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冯明舒默默记下这个人，冷淡的语气似乎是与生俱来，开口劝阻也只是鄙夷康馨想要胜之不武的小心机，却并不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而刻意讨好的行为，只是今日恐怕要辜负她的一番美意了，“康馨，这马是你选的，本公主应下了，快点开始吧。”
康馨仰头对吴良玉冷哼一声，叫你阿谀奉承，热脸贴冷屁股，人家白痴公主根本不领情，“我选的，当然是好的。”
两抹身影刚一亮相就引得众人围观，皇帝还没来得阻止，两匹马就奔腾起来。
康馨回头一看，有些焦急，这笨蛋公主怎么竟然也有些本事，冯明舒微微一笑，加快速度，两人平齐，“孬种。”
康馨气急败坏，眼瞅着两人越靠越近。
嘶——
马儿的嘶鸣响彻天际，高高扬起的马蹄只一秒就能让人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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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缺个丫鬟，今日刚巧遇上你了，那就你吧。”冯明舒没法忽略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决定先留下人来，好慢慢调查。
那丫鬟瞪大了双眼，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恐惧，面前的小公主却已经挥手让人起轿离去，一个漂亮的姐姐走来，弯腰把她扶起来，便一起跟着离去。
到了地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她便被叫到公主跟前，面前的女孩，长得玲珑可爱，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却有一种威严，压迫的她小心翼翼的低下头。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她听着这清脆的声音，连忙又扑在地上，“回公主，奴婢无父无母，没有名字，养父母平日里就唤我二丫，在制衣署，姑姑们也唤我二丫，奴婢是沿街乞讨到京城的，不知道祖籍何处。”
冯明舒目露不忍，没想到是个身世可怜的孩子，“那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一等丫鬟，月银是你以前的三倍，你可愿意。”
三倍？那可是不少钱，弟弟有了这些钱就能多读些书了，“愿意，谢谢公主。”
“以后你就叫，夏荷吧。”冯明舒扭头又强调了一遍，“荷花干净，做人也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待人走后，冯明舒叫来春樱秋昙，去把这个人的档案调来，顺便去制衣署打听打听这姑娘平时可有手脚不干净等等习惯。
不过一个下午，冯明舒就把这个丫鬟的身世翻了底朝天，确实是个孤儿，后来被京城里的一户人家收养，卖进宫里，但是，冯明舒注意到，这丫头连自己祖籍都不记得，但被收养时却并不是不记事的年纪。
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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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皇后准备在宫外举办一个马球赛，差人来问公主去不去？”秋昙从外面缓缓走来。
当然要去，多好的机会，冯明舒微笑道，“去，顺便问问哪些人去。”
人越多越好，好戏要有观众才精彩，不光要去，她还要确保父皇母后，皇子们，王公贵臣，世家公子们，都得去。
很快，马球赛的那天就到了，一大早，丫鬟奴仆们便恭顺的立在殿中，待公主起身便立刻上前手脚麻利地伺候公主梳洗打扮，挑选服饰。
不同于往日的娇艳颜色，冯明舒今日着一身素雅的青色竹叶广袖袍子。
“公主。”春樱疑惑地开口，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您今日的衣服其实不太适合。也不知这布料哪里好，竟然引得宫外的人重金追逐。”
冯明舒弯了弯唇角，这布料好不好看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这是她从某位大小姐手中抢过来的。
梳洗打扮完毕，冯明舒起身离宫，袖中藏着一根难以察觉的绣花针。
春光明媚，赛马场上已有世家子弟在热身追逐，冯明舒款步而来，身边世家小姐无不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是为了冯明舒，而是她那件衣服。
“这批布料原来是叫公主拿去了。”一个贵家小姐走来，语气不善，“公主早说喜欢，我肯定送过去，抢人东西许是公主的乐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花了钱，就是我的。”冯明舒心里说道，康家小孙女才是有抢东西的乐趣，自己不过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四周的贵女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暗暗幸灾乐祸，终于有这康馨抢不到的东西了。
康馨顺着永乐公主的目光看去，忍不住戏谑道，“抢东西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比一场。”
“比就比。”冯明舒佯装成一幅被激怒的模样。
话毕，两人往马场后面走去，冯明舒余光扫了场上的观众，差不多都到了，好戏开场。
“诺，这匹马给你，腿长，算我让你的。”康馨不怀好意的笑道，这种烈马，可不是轻易能够驯服的，转身挑选了一批温和些的。
冯明舒不认得马，但康馨的眼神，她看的分明，却没说什么，只当着后面一众跟过来看热闹的世家贵女面前牵起了这匹马。在众人眼里，她气势上已经输了，默认康馨让她。
“等等，”一个看起来颇为英武的小姑娘突然站出来，“这匹马不好，你换一个。”
冯明舒还在发愣，思索这个人是谁，康馨就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吴良玉你什么意思，就会跟我作对是不是，这匹马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被叫做吴良玉的女孩毫不客气的开口，随即不再理她转而看向公主，语气却并不见多少改变，只淡淡开口，“那边那匹不错。”
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冯明舒默默记下这个人，冷淡的语气似乎是与生俱来，开口劝阻也只是鄙夷康馨想要胜之不武的小心机，却并不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而刻意讨好的行为，只是今日恐怕要辜负她的一番美意了，“康馨，这马是你选的，本公主应下了，快点开始吧。”
康馨仰头对吴良玉冷哼一声，叫你阿谀奉承，热脸贴冷屁股，人家白痴公主根本不领情，“我选的，当然是好的。”
两抹身影刚一亮相就引得众人围观，皇帝还没来得阻止，两匹马就奔腾起来。
康馨回头一看，有些焦急，这笨蛋公主怎么竟然也有些本事，冯明舒微微一笑，加快速度，两人平齐，“孬种。”
康馨气急败坏，眼瞅着两人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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