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染了风寒
“妹妹误会了，妹妹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我这个外甥女，确实是病的重，先前太医都说，她精神确实是不太正常。这不是，这不是想着，快要离京了，才赶忙来跟公主道歉，不然可还得关一阵儿呢。也怪我怕公主怪我礼数不周，这礼数哪儿有公主，还有五皇子的身体重要。”皇后擦了擦眼泪，做足了低姿态，又热切的过来握住冯明舒的手。
冯明舒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皇后什么目的她一清二楚。
“好了。”皇上在上首发话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五皇子怎么会去湖边，那么多人在，怎么就没人能够拦得住？”
“冤枉啊，皇上！臣妾知道五皇子他大病初愈，臣妾不敢上前打扰。”
“没错，臣妾也是这样想，今日春色正好，臣妾还想着摘些花瓣，为皇上，和五皇子，泡些花茶做些花糕……”
“我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皇上，臣妾亲眼看见这个丫头把五皇子推下去的，当时五皇子身边只有她一个，没有旁人……”
“臣妾还听见五皇子落水之时，大喊喊着，‘别杀我，皇姐，救我！’”
……
一些常年见不到皇上的后宫嫔妃们，好不容易得到和皇上对话的机会，瞬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而每随着一个人多说一句，皇后就用刀子一样的眼神朝那人剜去一眼。但是很可惜，皇上在上，气氛被吵的火热，没人能注意到皇后的威慑，皇后气得脸色铁青。
“不是我，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不关我的事，他在陷害我，上次也是，他们……”康馨声嘶力竭几次想要站起来，都被母亲拉住了。
啪——
皇后响亮的一巴掌，打在蹲在地上的康馨脸上，康馨嘴角立刻沁出丝丝血迹，不知是怕的还是用力过猛，冯明舒看见皇后打完康馨，手指微微的颤抖。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像个乡下土包子一般，什么样的鱼你没有见过，非要巴巴的去瞧，五皇子大病初愈，公主都生怕打扰了五皇子，远远的避开。怎么就你，不知死活的非要凑到跟前？”皇后指着康馨，突然问责。
康母起先还微微发愣，但显然，姐妹俩有着常年的默契，皇后一个眼神，康母就懂了，这件事，今天是避不开了。
只有她们做出了问责的姿态，皇上的惩罚才能轻一些，康母虽然心疼，却无可奈何，拿出手帕，塞在了茫然无措，瑟瑟发抖的女儿嘴里，顶着女儿不可思议的目光，哀声哭泣。
冯明舒从刚刚开始，就坐在旁边冷眼旁观一切。
皇后不愧是操持后宫多年，不过片刻，就转换了策略。并且，还提出了疑问。
冯明舒拿了块糕点，不慌不忙地说道，“就是，我皇弟最不喜欢陌生人打扰了，谁知道神经病人怎么想的，这么危险以后还是不要让她随便出门了。”
皇后质疑冯明舒一早就躲得远远的，暗示冯明舒早有预谋，冯明舒反手一句谁知道，就把问题推了回去。
皇后咬咬牙，不再拐弯抹角，干脆直接道，“我这个小外甥女，今天特意来给公主道歉，不知为何去了御花园里。”
皇后一张脸上，就差没直接写着，怀疑是冯明舒自导自演。
“皇后娘娘既然不相信我，想必我说了你也不信。能作证的人，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冯明舒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这个弟弟今天才刚刚康复，估计是在房里憋的久了，闷得慌，今天特意请我去御花园赏花看鱼，我想着康小姐往后再看不到这样的好景色，好心叫上她一同赏花。
到了御花园，我看见弟弟在看鱼，很是兴奋的样子，我怕惊走了他的鱼，破坏了他的好兴致，便想着远远看着他就好，特意绕了小路。
等我一回头才发现，康馨根本就没跟过来，也不知她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胆大包天，竟然敢谋害我的皇弟。
早知康小姐如此歹毒，我定不会让她去害了我的弟弟。”
冯明舒所描述的情况，能看到的都是真的，想法当然是只有天知道，又有众人作证，皇后和康母无从辩驳。
“馨儿平时是刁蛮了些，但是以前从未见过五皇子，和五皇子无冤无仇，馨儿怎会无缘无故做下这样的错事来。”
皇后言辞哀婉，转头看向皇上。“求皇上明鉴，无论如何，馨儿做了错事，是该罚。可她定不是故意的，此事，想必还是有什么误会的。”
事实上，就连冯明舒此刻，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康馨到底是为什么把冯守推了下去。
太医正在此时回禀，“回皇上，五皇子他大病初愈，身体里的毒素刚刚排清，这又落水染了风寒，此刻，不可再用药物，五皇子身体受不住，现在境况……实在是凶险万分。”
皇帝皱着眉头发火道，“什么药都不能用，生死有命，那要你们干什么，就这么让他扛过去吗？”
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皇上，实在是五皇子尚且年幼，先前解毒又喝了不少药，是药三分毒，连番用药，恐怕会造成极严重的病根，伤了五脏六腑，往后恐怕生活不能自理，严重者四肢瘫痪。而这风寒发热集中在脑部，若是扛过去了，万事大吉，若是……若是一直这么高热不退，恐怕……恐怕也是要损些智力。”
这话说的已经极其委婉，就是在四肢瘫痪和极大可能变成白痴极小可能平安无事之间选一个。
一时之间，皇帝难以抉择，最后还是选择暂时先不用药。
事发之时，围观之人众多，皇后无法辩驳，再次因为管教不严，被禁了足，康馨则直接被丢到大牢里去了。
一直折腾到晚膳的时辰，众人一一散去，秦书瑶身体扛不住，直接早早的在凤阳阁歇下了。冯明舒一个人默默坐了很久，才起身前往冯守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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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明舒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皇后什么目的她一清二楚。
“好了。”皇上在上首发话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五皇子怎么会去湖边，那么多人在，怎么就没人能够拦得住？”
“冤枉啊，皇上！臣妾知道五皇子他大病初愈，臣妾不敢上前打扰。”
“没错，臣妾也是这样想，今日春色正好，臣妾还想着摘些花瓣，为皇上，和五皇子，泡些花茶做些花糕……”
“我也看见了，我也看见了，皇上，臣妾亲眼看见这个丫头把五皇子推下去的，当时五皇子身边只有她一个，没有旁人……”
“臣妾还听见五皇子落水之时，大喊喊着，‘别杀我，皇姐，救我！’”
……
一些常年见不到皇上的后宫嫔妃们，好不容易得到和皇上对话的机会，瞬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而每随着一个人多说一句，皇后就用刀子一样的眼神朝那人剜去一眼。但是很可惜，皇上在上，气氛被吵的火热，没人能注意到皇后的威慑，皇后气得脸色铁青。
“不是我，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不关我的事，他在陷害我，上次也是，他们……”康馨声嘶力竭几次想要站起来，都被母亲拉住了。
啪——
皇后响亮的一巴掌，打在蹲在地上的康馨脸上，康馨嘴角立刻沁出丝丝血迹，不知是怕的还是用力过猛，冯明舒看见皇后打完康馨，手指微微的颤抖。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像个乡下土包子一般，什么样的鱼你没有见过，非要巴巴的去瞧，五皇子大病初愈，公主都生怕打扰了五皇子，远远的避开。怎么就你，不知死活的非要凑到跟前？”皇后指着康馨，突然问责。
康母起先还微微发愣，但显然，姐妹俩有着常年的默契，皇后一个眼神，康母就懂了，这件事，今天是避不开了。
只有她们做出了问责的姿态，皇上的惩罚才能轻一些，康母虽然心疼，却无可奈何，拿出手帕，塞在了茫然无措，瑟瑟发抖的女儿嘴里，顶着女儿不可思议的目光，哀声哭泣。
冯明舒从刚刚开始，就坐在旁边冷眼旁观一切。
皇后不愧是操持后宫多年，不过片刻，就转换了策略。并且，还提出了疑问。
冯明舒拿了块糕点，不慌不忙地说道，“就是，我皇弟最不喜欢陌生人打扰了，谁知道神经病人怎么想的，这么危险以后还是不要让她随便出门了。”
皇后质疑冯明舒一早就躲得远远的，暗示冯明舒早有预谋，冯明舒反手一句谁知道，就把问题推了回去。
皇后咬咬牙，不再拐弯抹角，干脆直接道，“我这个小外甥女，今天特意来给公主道歉，不知为何去了御花园里。”
皇后一张脸上，就差没直接写着，怀疑是冯明舒自导自演。
“皇后娘娘既然不相信我，想必我说了你也不信。能作证的人，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冯明舒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这个弟弟今天才刚刚康复，估计是在房里憋的久了，闷得慌，今天特意请我去御花园赏花看鱼，我想着康小姐往后再看不到这样的好景色，好心叫上她一同赏花。
到了御花园，我看见弟弟在看鱼，很是兴奋的样子，我怕惊走了他的鱼，破坏了他的好兴致，便想着远远看着他就好，特意绕了小路。
等我一回头才发现，康馨根本就没跟过来，也不知她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胆大包天，竟然敢谋害我的皇弟。
早知康小姐如此歹毒，我定不会让她去害了我的弟弟。”
冯明舒所描述的情况，能看到的都是真的，想法当然是只有天知道，又有众人作证，皇后和康母无从辩驳。
“馨儿平时是刁蛮了些，但是以前从未见过五皇子，和五皇子无冤无仇，馨儿怎会无缘无故做下这样的错事来。”
皇后言辞哀婉，转头看向皇上。“求皇上明鉴，无论如何，馨儿做了错事，是该罚。可她定不是故意的，此事，想必还是有什么误会的。”
事实上，就连冯明舒此刻，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康馨到底是为什么把冯守推了下去。
太医正在此时回禀，“回皇上，五皇子他大病初愈，身体里的毒素刚刚排清，这又落水染了风寒，此刻，不可再用药物，五皇子身体受不住，现在境况……实在是凶险万分。”
皇帝皱着眉头发火道，“什么药都不能用，生死有命，那要你们干什么，就这么让他扛过去吗？”
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皇上，实在是五皇子尚且年幼，先前解毒又喝了不少药，是药三分毒，连番用药，恐怕会造成极严重的病根，伤了五脏六腑，往后恐怕生活不能自理，严重者四肢瘫痪。而这风寒发热集中在脑部，若是扛过去了，万事大吉，若是……若是一直这么高热不退，恐怕……恐怕也是要损些智力。”
这话说的已经极其委婉，就是在四肢瘫痪和极大可能变成白痴极小可能平安无事之间选一个。
一时之间，皇帝难以抉择，最后还是选择暂时先不用药。
事发之时，围观之人众多，皇后无法辩驳，再次因为管教不严，被禁了足，康馨则直接被丢到大牢里去了。
一直折腾到晚膳的时辰，众人一一散去，秦书瑶身体扛不住，直接早早的在凤阳阁歇下了。冯明舒一个人默默坐了很久，才起身前往冯守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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